嚴倩睜開眼楮,又眨了幾下,令視線清晰。她試圖從喉嚨里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直到能自如地說話。可是,她感覺不到肢體的存在,或許是迷煙的副作用,也算是買一送一,物盡其用了。
嚴倩環視四周,像是一個極為隱秘的小房間。不甚華麗,卻很干淨,質樸而典雅。沒有過多的暖色系的顏色,像是一個男子的房間。幾根柱子直立著,其中一根就綁著嚴倩。嚴倩動彈不得,自知深陷險境,不敢大聲說話,更不能喊救命,因為喊救命比此時畫「SOS」還要荒唐。
她苦苦思索著對策,努力回憶很久前學過的人質與綁匪定理。
門開了,光透了進來,可以看見光束中細微的揚起的粉塵顆粒,新鮮的空氣隨著對流風大量涌入,嚴倩貪婪地呼吸著,氧氣是保持身體機能重要元素。
毫無意外,是毛毛。毛將軍端著早飯,把盤子放在地上,蹲,平視高度與樓蘭一致,拿起碗和勺子。
嚴倩很配合地等著毛毛喂,嘴巴一張一合的,甚是可愛。
「你就不怕我下毒麼?」毛毛從未見過如此配合的人質,連一點反抗都沒有,甚至鎮靜得連問題都不問,毛毛都有點懷疑樓蘭是不是之前就知道這回事,不然怎麼可以有超乎常人的鎮定?
「不怕,怕的人是傻子!」嚴倩扒拉把飯咽下去,回答道。
「為什麼你認為我不會下毒?」毛毛很是好奇。
「廢話,人質死了,綁匪能活嗎?我可告訴你,你得把我養得白白胖胖,養瘦了小心冷劍找你算賬。我可是很善良地為你考慮哦!」嚴倩舌忝舌忝嘴巴,意猶未盡吞了口唾沫。
「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橫的人質了,現在誰是階下囚呢?你憑什麼命令我?」毛毛站起來,抖抖有些發麻的雙腿。
「反正階下囚從來都不是我的名詞。」吃飽飯了的嚴倩在活動脖子,爭取盡快活動雙手。之前的模擬演練從來沒有迷煙後的自救這一課,出教材的就不能想得廣一點嗎?嚴倩心里咒罵著。
「你說你能不能把冷劍招來?」毛毛問。
「我又不是花,能把蜜蜂招來。」嚴倩答非所問。
「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呢?」毛毛顯然對上面的答案不滿意。
「絕對比你重要,因為他對帥哥沒興趣。」嚴倩繼續裝二,要二就得二到底。
「你!」毛毛生氣了,卻無法在樓蘭面前撒氣,一拳頭就對著另一根柱子打下去。
「哈哈哈,被我氣到的又不止你一個,若都像你這般打柱子,柱子該找我談判了,你這屋子可就垮了哦!哈哈哈!額!」毛毛無法忍受一個女子的言語攻擊,把一個布團塞在嚴倩嘴巴里,世界清靜了,耳根也免受其害。滿足地出了門,能听見外面上鎖的聲音。
開鎖不是難事,嚴倩連精密的手銬都開得了,何況這種古代的民宅里的鎖頭,都是被*給害的,哪家廠商制作的啊,不知道偷工減料嗎?不知道添加劑多弄一些嗎?有沒有的賺得啊!質監局這種環節扣得那麼緊干嘛啊!嚴倩心里嘀咕著。
過了好一會兒,有幾個丫鬟樣的姑娘走了進來。為了防備樓蘭逃走,幾個丫鬟都會些武功,其中一個將少量的迷湯灌進嚴倩的喉嚨,嚴倩不反抗,盡量使自己清醒,把迷湯留在口腔內。
嚴倩的意識逐漸模糊。她能感覺到這些人解了繩索,為她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為她穿上了女裝,把她抬到了床上,幾床大被褥地伺候著,手腳雖說還是綁著,但總不怕把她凍著。
窗戶封得很是嚴實,不開門窗,根本就是晝夜不分。嚴倩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能憑著生物鐘估計個大概。
作者題外話︰票票鼓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