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卻蒙上一層霧靄。冬日的氣候本不應如此,可惜,既然來了,陽光怎樣穿透脆弱的你。
隱約間,嚴倩听到了馬的嘶鳴,那種戰爭的氣息開始彌漫,觸動了嚴倩的神經,那神經,此時已像繃緊的琴弦般,容不得觸踫。
嚴倩憑著之前在幾個奴僕中留下的好主子的好印象,騙來了腳鐐的鑰匙,掙月兌了現實世界的柵欄。
「冷劍,你平日不是很囂張嗎?怎麼今日一聲不吭了呢?啊!英雄難過美人關嗎?哈哈哈……」毛毛極大地諷刺著冷劍。
「放了樓蘭!」冷劍憔悴了許多,但語氣還是同樣的不可抗拒,心中的焦慮、煩躁一一顯露。
五虎四處張望,似乎是在替冷劍找尋樓蘭的蹤影。皇天不負「無心人」,嚴倩左彎右拐地來到了城樓之上。
「你怎麼會在這兒的?」毛毛大吃一驚,沒有冷家軍的人那麼淡定,誰讓毛毛少見多怪呢,樓蘭是什麼人!能人!
「我為什麼不能看熱鬧?你又沒有買票,我也沒有逃票,怎麼就不能看了?你倒是說呀!說呀!無話可說了吧!」嚴倩蠻不講理,其實听起來似乎也有道理。毛毛就是被表面所迷惑了啊,落得個啞口無言的下場。
「樓蘭,你還好嗎?」冷劍瞥見了嚴倩瘦小的身影。
「打哪邊來的你呀冷劍,你喜歡看熱鬧也不用這麼早啊,營帳門關了沒有?晚上,要是進去幾只耗子都要讓神軍營先抓起來,其他人把他們焚尸後埋葬哦!記得了嗎?不能放過一只耗子,要一網打盡!」嚴倩大聲地喊道,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你怕耗子麼?我怎麼不記得……」冷劍小聲嘀咕著,神情透露著疑惑。嚴倩看得叫一個膽戰心驚。
你得懂啊!嚴倩嘆氣,心中想著。
「冷劍,樓蘭就在這里,你也看見了,相關的事宜,我們可以私底下聊。我想,冷將軍會同意的。哈哈哈……」毛毛雖然听不太懂嚴倩的話,但也覺察不出什麼。況且,樓蘭的話語總是這麼似真亦假的,這種開玩笑似的話語太難捉模。
「嘿,毛毛!」嚴倩顯得相當興奮,不管冷劍懂不懂,先把最要緊的事辦了再說。
「什麼事兒,我的姑女乃女乃!」什麼時候階下囚有這種地位了?戰俘都可以這麼牛了嗎?把大將軍都給嚇壞了。
「給你說個讓你格外震驚的事情!」嚴倩一臉神秘,那雙大眼楮瞬間將周圍環境置換成恐怖電影拍攝現場。
「這世間除了你令我最震驚外,什麼事情都索然無味。」毛毛自我安慰似的,把樓蘭想象成為異類,或許心里能好受些。被弱女子摧殘成這般模樣,哪個一生都以大男子自我定位的男人受得了這種轉變。
「你知道嗎?有一個人,應該是管你叫太太太太太爺爺的人,叫毛澤東,他救了中國,成為中國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嚴倩也真能想,這是一碼子事兒麼?怎麼把它串聯在一起的。
「這不可能!我毛家的人,世世代代都是大國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你竟敢毀我毛家的聲譽,我跟你勢不兩立!」毛毛怒了。聲音如雷鳴,情狀如河東獅吼,公獅子!
「切,誰說自己很鎮定,什麼事都不會令他震驚的,出爾反爾的人也有聲譽麼?早沒了吧!」嚴倩拐彎抹角,到頭來,毛毛還是一點好處都沒有,「來吧來吧,簽個名!沒準那個管我叫太太太太太女乃女乃的人因此發了一筆橫財都說不定呢!」
「簽名?這怎麼行!這可是我毛毛的象征,不行!」毛毛十分堅決。
「哼,這麼小氣!哪有你曾曾曾曾曾孫子的氣概,不理你了!」嚴倩撇撇嘴,趁著腳鏈還沒被扣上,趕緊活動活動,熟悉熟悉身陷多天的「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