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絮亂舞,花了眾將士的頭。勝利了,雖是死的死,傷的傷,但氣氛明顯地輕松了很多,往日板著臉的肅穆被這場勝利以及平安歸來的樓蘭打破了。
「喂,我說,五虎嘛就是五個人,可小二和羅谷怎麼辦?總得把你們合在一起叫啊!」嚴倩用手托著臉,做思考狀,手肘立在桌子上。五虎以各種姿勢倚著靠著,冷劍饒有興趣地把手中的事情放一放,注意力集中在嚴倩身上。
「對啊,頭兒,憑什麼他們有一個這個有威懾力的名字,我們沒有!」小二像是觸動了,憤憤不平道。
「頭兒,您點子多,就您決定吧!」霍青似乎沒意見,就是個名字而已嘛,我敢保證,他會後悔的。
「那叫……」
「叫什麼?」八人同時問道。
「七只小松鼠!」
「這也是有霸氣的名字?」白煜急得都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怎麼不霸氣了?看,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嚴倩用手指著五虎依次數過,「老虎打不到,打到小松鼠嘛!對不?喂,喂,怎麼不理我啊!」
七只小松鼠未經當事人允許,已被確定。對此,當事人表示相當無奈,且已憤然離場,只有一名為樓蘭女唱獨角戲。
「樓蘭,別鬧了,他們也是大男子,怎能讓你這般戲弄?」冷劍看不過去了。
「我就鬧了怎麼了怎麼了!」嚴倩還使點小性子。
「那就鬧吧!」
「你會玩真心話大冒險不?」
「不會。」
「那三國殺、斗地主?」
「沒听過!」
「哎,好吧,來個簡單的,我問你答!」嚴倩莞爾一笑,著實把冷劍給迷呆了。
「問吧。」
「那我問你,我們這樣算是拍拖嗎?」嚴倩很認真地問。
「拍?哦,我明白了。」話音還未落,冷劍的手便往樓蘭身上打去。嚴倩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只得後退,以右手臂擋,左手臂進攻,以攻為守,以守為攻。
嚴倩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倒也打得暢快淋灕。
冷劍也想試試樓蘭的真功夫,絲毫不退讓。你攻我左臂令我分心,我偏讓左臂疼也襲你脖頸。
正當雙方打得火熱之時,嚴倩停了下來︰「咦,我剛才不是問你問題麼,怎麼打起來了?」
「你不是問我跟你打架麼?」冷劍出了一身汗,把外頭的大襖月兌下。
「你不懂什麼叫做拍拖嗎?」
「招式啊,拍!拖!打!退!」冷劍應對自如。
「天哪!算了,不跟你玩了。」
嚴倩剛剛把步子跨出去,冷劍的手就拉住了她,順勢把她拉進懷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冷劍是享受這種靜默,而嚴倩是羞到家里去,整一個耳朵都紅了,火燒火燎的臉讓嚴倩倍感不自在。
小小的院落在夕陽的余暉中繡上一層金色的華衣,這雪也不白得人,春日似乎就要來臨。枝椏上的積雪不知覺中輕了許多,暖意漸起,或許是心中的暖意吧!
這個冬天,這個年,太冷,冷到只能由一場勝利迎來春天的使者,也許人家根本就不想來呢!這片大地蒼夷滿目,哪有春的氣息呢?寒冬的徹骨毛毛應該仍在忍耐,寒風的凜冽毛毛應該依舊感知。
在淪陷的城池被軟禁,在曾經的家園里飽經磨難,毛毛,這一小塊地怎能容你的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