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帶來絲絲暖意,春意盎然,連平時活潑好動的嚴倩都忍不住犯起了春困,一個勁兒地打哈欠。
「啊!」嚴倩舒舒服服地伸了個大懶腰,活動活動在馬上顛簸了好多天的身體,抖抖腳,扭扭脖子,愜意極了。
為了跟上大部隊的前進進度,嚴倩不耐煩地再次跨上馬,臉黑得堪比包公。
「喂,嘿,喂喂!冷大將軍!」嚴倩叫了一聲,冷劍沒回,再叫一聲,還是木訥著,直到嚴倩大吼一聲,冷劍仿佛覺醒,被嚇了一跳似的。
「哦!」冷劍應了一聲。
「冷大將軍,你怎麼了!打了勝戰,都回家了,你怎麼愁眉苦臉的啊!再說了,受傷的疼的又不是你!」嚴倩打著滿頭的問號問到。
「哦不是,我,我心疼你嘛!」冷劍回答道。眼神沒有直視嚴倩,只顧駕馬,勻速前進。
「等等,」嚴倩揮舞馬鞭,追上,「說話支支吾吾,神色憂慮慌張,說的話三歲小孩都知道是假的,居然拿來騙我!怎麼了?你好像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冷劍期盼樓蘭能明白,因為這種事實在不能說。如果樓蘭真的不明白,那麼這個回程的緊張、恐懼,就讓冷劍一個人受吧!
「沒有啊,恩,或許,是有的吧!」嚴倩陰下臉,想起什麼,沒有說話。
兩個人齊齊調轉馬頭。「駕!」「駕!」
……
「將軍!頭兒!你們臉色不對啊!」慕容沽在歇息片刻來到他們兩人面前,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哦,慕容沽啊,你來干嘛?」嚴倩禮貌一般的回了一句,似乎沒有興趣再接下文。
「噢噢,我知道了!我是過來人嘛,小兩口吵吵架沒什麼。來來來,我來當個和事佬,你們為什麼吵啊?」慕容沽儼然長輩一般,擺起了調解居民糾紛的居委會大媽的架子。
「不是,我看,應該有什麼事,我們不知道!」霍青走近了道,「頭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少生氣的嘛,生氣了怎麼可能是冷戰呢,打你幾拳饒過你就不錯了,是吧,頭兒?」
嚴倩愛理不理,與冷劍好像進入北極圈,與世隔絕,冷得要命。霍青只好尷尬地笑笑。
「算了,咱們去忙別的吧,挺多事的呢!」白煜趕忙收場,示意小松鼠們借步說話。
他們幾個找到塊僻靜的地兒,圍坐一起,遠遠看去,倒像是打著什麼獵物正在私分呢。
「我絕對肯定有事兒,」斯文剛才一直沒說話,就是在看著他們的表情,以及做現場分析,「頭兒平時那麼健談,對我們也是無話不說無事不談的,今天就靜了。肯定有事!」
「有事是肯定的,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這說明什麼?」小二問道。
「說明這事關系重大,可能會……」丁武把手架在脖子上,做出往下一劃的姿勢。
「這就難辦了!」慕容沽陷入深思。
「看那邊,有人跟著我們!」羅谷猛的一驚,站了起來,手指著軍隊後面。他們出來這麼一會兒,部隊已經起行了,走了有一段。
「別輕舉妄動,看看再說!」白煜按住快沖下去的斯文,斯文當真一點都不斯文。
「他們有令牌,」慕容沽眯著眼,「憑著經驗看,那是皇宮禁衛軍的令牌,沒錯!」
「他們為什麼跟著我們?」斯文不解。
大家都明白了,不點破。于是,大家可以看到,七只松鼠臉上出現了與他們的頭頭冷劍樓蘭一樣的表情,並且這個表情一直延續到進入北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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