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劍,北平城為什麼這麼靜?」嚴倩不安地問了一句。偌大個北平,怎麼所到之處皆無人煙。
「呵呵呵,有人為我們開路唄!」冷劍無奈地以玩笑回答。
「那也是,他對我們還真不錯,把那些個土匪強盜都清了一通,可惜啊,不知道自己才是他們的老大。」嚴倩模模鼻子,笑了笑,有些不自然。
「在理在理!哈哈!」冷劍提溜著馬鞭,晃晃悠悠地領著隊伍。
「我們軍中有多少是子德的親信?」嚴倩總算點到點上了。
「你也知道,子德是我難得的好兄弟。他看人雖然沒你準,但也算是精英了。他作為皇子,征戰比不像我們這般尋常,只是偶爾一兩次而已。但在戰斗中,他看中的人必不會差,就都送到我這里磨練了。」要是以往,冷劍恐怕會有些得意,得意自己有這麼個兄弟,但現在,神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憂郁。
「例如,有誰?」嚴倩听後,心里「咯 」一下,頓時沒了著落。
「松鼠們,就有丁武,慕容沽;神軍營里,也約莫有四五個;至于我帶的三千精兵,有一百以上。」冷劍深吸一口氣,有些懊悔,抬頭望望天。
「是嗎?那,我們的勝算呢,幾近為零了吧!」嚴倩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索性不握緊馬鞭,任其無方向的前行。
「呵呵,我們當真很榮幸,估計都得陪伴佛祖吧。」冷劍苦笑,點破這一層後,竟是釋放了近日的緊張。既然都明白了,何苦為此感到悲傷呢。
「對,你想,我姓樓嘛,樓家又是鐵打的*。你手上又有皇位更迭中皇帝最看重的——」
「軍權!」冷劍露出燦爛的笑容。冷劍很少笑,除了跟樓蘭在一起,但能在這種關頭笑,就只能說明嚴倩管教有方了。
「頭兒!上次追著我們的人又被我們發現了,怎麼處理?」小二急匆匆地從隊伍末尾趕到前頭。
「不管啦,難道你想留幾個饅頭給他們嗎?哈哈哈!要留也得是餿了的哦!」嚴倩毫不在乎地說道,倒是讓急忙趕來的小二傻了眼。
「哦,那小二告退。」小二駕著馬來,也駕著馬快速離開。
「喂,等等,幫我把丁武慕容沽叫來!」嚴倩看著如此性急甚至急得可愛的徒弟,搖搖頭,又笑了。
「是,頭兒~~~」小二頭一回應道,沒留神兒前方,馬匹打了個踉蹌,幸好沒一頭栽下去。
「頭兒!」丁武慕容沽前來。
「王子德都是你們的舊主,我不強求!」冷劍平淡地說道。
「將軍,我本是四王爺的一個小侍衛,得其賞識,才有今日。但若他做了哪些對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我慕容沽絕不放過!」慕容沽像是憋了很久,終于坦然。
「頭兒,我跟你們站一塊!」丁武直視著樓蘭,企圖得到肯定似的。
「不管啦,事情我們也只是估模個大概,沒必要在這里嗦嗦的……」嚴倩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樓姑娘,有一個信使,要把一封信交給您,傳不傳?」
「傳!」
「樓姑娘,我是公羊大人的貼身侍衛,這是您的信,大人還說,這信封需要你驗證一下,免得被人偷換了。」這個信使鎮定得有些奇怪。
「是嗎,我看看,你先下去吧!」
「遵命!」
「我確定了,無論小國還是我們中國,都發生政變了。」嚴倩握著信封,卻始終沒有開信封。
「你怎麼知道的?」冷劍好奇,「你又沒有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