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菊就像一只美艷的鳳凰一樣出現在人前,連續的旋轉帶動水袖,幻真幻假的飛動,輕盈得就像一片雲,一抹在風中飛舞的鳳凰,看的見,又像是一抹幻像,稍微眨眼就不存在一樣,這就是瑤菊的風舞潮,隨風而動。
我的手加快了撥弦的速度,幾乎開始掃搖,和弦聲更多了,似乎風更大了,瑤菊輕跳、旋轉也越來越快,帶動的水袖飄逸越來越輕,四周似乎連呼吸聲都沒有了!被瑤菊的舞緊緊的抓住了眼球。瑤菊幾乎轉到了明黃服面前。我放緩樂聲,讓那只鳳凰輕輕的停到了元和帝的前面。
沉靜了一會,眾人才反應過來,原來舞樂已經結束。元和帝和太後帶頭鼓掌,元和帝笑盈盈站起來,夸贊︰
「好,好俊的舞。」
說罷,走下台階,扶起瑤菊,用*及贊許的眼神看著她。瑤菊今晚毫不意外的獲得了頭獎,晚上的寵幸也在情理之中。
元和帝拉著瑤菊的手,回首望向太後,問道︰「母後覺得如何呢?!」
太後額首,笑道︰「安定侯府果然都是多才多藝之人,聲樂已經超乎常人,這曲舞更是讓人回味啊,各位姑娘都給賞賜!」
「謝太後娘娘、謝皇上!」我與眾位姐妹福身謝道。
強忍著不去看天子的沖動,不管怎樣,今晚總算圓滿,我微微一笑,來日方長。
第二日,瑤菊被封為瑤嬪,賜住亭和宮,我和叮嚀作為樂師陪伴瑤嬪,住在亭和宮後面的小院,瑤菊自有宮女扶持,我們每日偶爾伴樂,倒也沒有其它的事。也不能隨便在宮中走動,皇上來時,我們也不會到前廳。只是我會按照安定候的吩咐,定期給瑤菊服藥,我不說,她也明白,是避孕的湯劑,只是配方特別,連宮中太醫也不知曉。
「娘娘,請喝茶!」皇上走後,我給瑤嬪敬茶,她自然明白是什麼,臉上沒有任何波瀾,端起來一飲而盡。
「倚竹,侯爺可曾對你有特殊的交待!?」瑤菊輕描淡寫的問我。
「回娘娘的話,沒有。」
瑤菊還想問什麼,大宮女鴛鴦就進來說︰「娘娘,皇後娘娘來了!」
我還來不及退下,只能跟著瑤嬪一起迎接皇後。
「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吉祥。」
「都平身吧!」皇後二十七八左右,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身著紅色鳳袍,顏色雖艷,但裝飾比較素淨,看起來平和近人,倒是有母儀天下的風範。
皇後拉著瑤菊的手直接就奔主座,「妹妹剛入宮,缺什麼東西就直接跟姐姐說。」
「謝皇後娘娘,嬪妾倒是不缺什麼東西。」
「拿上來吧!」皇後示意她的大宮女,宮女端上一個玉如意,晶瑩通透,相當精致美麗,「這亭和宮里比較素淨,沒什麼擺設,正好前兒皇上有緬甸進貢的玉如意正不知道放置在哪兒,就送到妹妹這兒來了!」
「謝娘娘厚愛。」瑤菊福身謝道。精致的臉上有點得意,也有點不安,唯恐不知道皇後的真實意思。我與鴛鴦俯身立在門旁,不敢隨意出聲。
皇後與瑤菊閑聊一會,起身走了!臨走時還囑咐瑤菊要好生伺候皇上。我心里偷偷冷笑,難道皇後娘娘真有那麼大方,會把皇上送到別人的床上?!
送走皇後,瑤菊問我,「你看皇後是什麼意思?」
「奴婢不知,不過娘娘還是上心點好。」
「下去吧!」她沖我揮一下衣袖,轉身進入屋里。我低著頭,退出正殿。這宮里看似平靜,暗藏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