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倚修竹 009 意外的聊談

作者 ︰ 紅豆杉

回去的時候趕時間,沒有坐馬車,他將我扶上馬,一個鯉魚翻身,穩穩得坐到我身後,我剛想說︰我自己會騎馬。

他一夾馬肚子,「駕」,馬兒立馬飛奔起來。

我頭發太長,風兒一吹,向後飛散,也許是打著他的臉,他把頭輕靠在我頭上,我都能听到他的呼吸聲。我臉紅的厲害,從來沒有男人靠我那麼近,有點不自禁的往前移動,想要離他遠些。可這個移動對于他來說,似乎是我坐不穩馬兒,他左手收力扶住我的腰,讓我靠緊他,讓我更不敢動了。

還好,端王的馬術相當好,雖然快,但是很平穩,而且端王似乎很君子,只是緊著時間送我回去,並未佔我便宜什麼的,倒是我自己想多了。想到這兒,我自己也放寬心,就沒那麼緊張。

在皇宮關門之前,他將我送到宮門外,讓宮中的公公送我回亭和宮。我對端王福身謝道︰「謝王爺。」

他依然對我溫和輕笑,沖我揮揮手便騎馬離去。

回到亭和宮,叮嚀就湊了上來,「听說,今天端王爺親自接你出去呢。跟我說說,端王爺怎麼樣?」

「沒怎麼樣,就是請我給他演奏,听听曲子,找找樂罷了!」我盡量輕描淡寫。

「姐姐騙人吧,王爺找你,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人家是王爺,多的是女人喜歡。」

「姐姐喜歡王爺麼?那是本朝最年輕英俊的王爺了!」叮嚀睜大眼楮問我,滿眼期待,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她原來不是喜歡端王爺麼,還期待我什麼。

不可否認,端王溫和如玉,彬彬有禮,今日之約給我是滿心暖洋洋的,可是,我並沒有喜歡上端王,皇家子弟我還是不要招惹為妙。今日,就把他當成朋友之約吧。

我搖頭輕笑︰「叮嚀,人家只是听我彈琴,什麼都沒有說呢!」

叮嚀有些不可置信,睜大著眼楮還想問。我趕緊打岔,詢問︰

「今日瑤嬪怎樣,皇上有沒有來呢?」

果然,她忘了要問我什麼了。「來了,不過似乎心情不太好,瑤嬪吩咐做了好些點心,連屋里的燻香都換了兩次,說是皇上不喜歡。」

「怎麼了?」叮嚀這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每次皇上來找瑤嬪都是滿心歡喜的,畢竟瑤嬪美艷,伺候又周,幾乎找不到能讓皇上不開心的理由。

叮嚀壓得嗓子說︰「听說是與西垣國的形勢不好,擔心在那邊和親的長平公主。」

我了然,兩國關系僵化,首先犧牲掉的,就是和親的公主。

「在西垣國的長平公主是皇上的同母妹妹,听說自幼感情就很好。」叮嚀嘆口氣。「姐姐,你說好好的國家,為什麼要互相打仗呢?」

「為什麼?」我苦笑,「還不是當權者的利益驅使,正經的老百姓只想自己好好的生活,平安過一生。」

叮嚀從我身後輕輕抱著我,頭靠在我的肩上,我有點不適應,剛想推開她,扭頭看到她的臉,雙眼微闔,臉色掛滿了悲切的神情,我愕然…

「你真像我的姐姐,神情、氣息都像。如果不是戰爭,我們不會分開,我和姐姐會很開心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你要是我的姐姐多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

叮嚀說到最後都變成了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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