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凜也感覺到了,輕輕擁我入懷,馬兒跑的速度並不快,也許是心里冷,即使是他抱著我,也難以抵擋寒意。
雖然皇宮離常景凜的府邸並不遠,但不知為何,我卻覺得在馬背上的時間是如此之久。等常景凜跟我說,「到了」的時候,我都幾乎看不清府邸的模樣,只知道很肅靜,很大,寫著「東林府」,門前並沒有一般官宦人家的喧囂,也沒見到下人在門口迎接常景凜,也許是不知道他回府吧!他平時應該是在宮里當差的。
常景凜將我扶下馬,我有些頭暈,也在哆嗦著,我想我的臉色肯定很蒼白,要不常景凜看我的眼神不會充滿擔憂,也對,總不能皇上剛賞賜的人,頭回家第一天就死掉了。
常景凜架著我不讓我倒在地上,一手輕敲大門,一會一小廝開門,看到常景凜一陣驚喜︰「將軍回來了!」
隨即趕緊開門迎接。不多會,快步走來一個四十多的中年男子,長相一般,但雙目特別有神,見到常景凜有些激動︰「少爺,您回來了!」
忽然看到常景凜扶著我,有些詫異。
常景凜說︰「柴叔,去找張媽過來,讓她帶這位姑娘去偏廳住下。」稍微停頓一下,又說︰「她好像不太舒服,找位大夫來看看吧!」
柴叔點頭,吩咐看門的小廝幾句,就離開了。沒多久,張媽來了,她扶著我到一客房躺下,給我喝了些水,我感覺好些,也許是太累,我迷迷糊糊有些睡著了。朦朧中,似乎有人給我把脈,不久還听到一位大夫跟常景凜的對話,
「這位姑娘身體較弱,有些受寒,喝些傷寒藥就好了!」
「多謝大夫了,柴叔,跟大夫去抓些藥。」
其實不用大夫看我也知道,我體內有寒毒,是不能受涼的,今日也不知什麼原因引發毒性,但傷害不深,只要休息好,對我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半夜不知幾更天,有人將我扶著坐起來,給我喂湯藥,張開朦朧的雙眼,好像是常景凜,難道他不用睡覺麼?我困得連喝藥的力氣都沒有。
「來,張嘴,喝完就好了!」常景凜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仿佛催眠一般,讓我不知不覺中喝藥,然後睡去。臨入睡前,似乎感覺到常景凜幫我將被褥蓋好,然後關門離去。
這一睡,睡到日上三桿,雖然人還有點昏沉,但是寒毒已經被壓下去了。剛動一下,張媽就進來了,見我醒了,趕緊過來扶我坐起來,「姑娘醒了,好些了麼?餓了吧!我已經準備好飯了。」
听張媽一說,我發現,我月復中空空,從昨天上午起,我就沒怎麼吃東西,晚上一生病,直接就睡了,到現在用饑腸轆轆來形容也不為過。
「嗯,謝謝張媽。」我想下床自己走,手一撐床都覺得無勁,渾身軟綿綿的。
「姑娘別動,還是我給你拿過來吧!」
張媽利索的扶我做好,背後給墊上枕頭,然後將吃的東西給我拿過來。午膳很簡單,但吃過東西的我,很快恢復些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