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也慢慢了解柴叔和常景凜的關系,柴叔自幼看著常景凜長大,無論哪次出征,柴叔都會跟著常景凜,一來作為左右手幫助他,二來守護著他的安全,兩人的關系親如父子。
柴叔是個外冷內熱的人,經常找茬子罵我,我習慣後,便開始毫不客氣的頂回他,氣的他大罵我鬼丫頭,罵著罵著就變成了臭小子。我就當他罵常景凜,聞而不听。
隨著逐漸靠近邊關,我們的行程慢了下來,白日里不在飛速趕路引起旁人的注意,一路也開始了有目的的打探。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切都很平靜,並不像有沖突的樣子。
我們抄小道走近路,很快到達了邊關駐軍。整個駐軍安然有序,常景凜一到軍營門口拿出令牌,一路直奔主帳。一將領匆忙出迎,見到常景凜抱拳拜道︰「李環見過將軍!沒想到您這麼快就到了!」
「李副將,不必多禮,情況怎麼樣了?」
「病癥查的沒錯,但用藥卻不見好。越來越多的將士染病了。」李副將一籌莫展回道。
「軍醫怎麼說?」常景凜雙眉也跟著緊皺起來。
「軍醫和民醫都認為是紅熱病,尋常的傳染病,但是用藥卻不見好。」李副將回答。
我有些詫異的看向柴叔,之前只說邊民沖突,並沒有說將士染病啊!柴叔靠近我耳邊,輕輕說︰「出來第一天晚上,收到飛鴿傳書,說軍中感染傳染病,看似尋常,但卻久治不好。」
我忽然想起第一天晚上,我睡得死沉死沉的,什麼都不知道,臉一熱!還好,我臉上抹了藥粉,臉色菜青,估計看不出來。
「病狀怎麼樣?」
「染病後發燒、咽炎、全身紅疹,渾身乏力,醫生說患病時間久了可能會傷及五髒六腑。」
常景凜道︰「帶我去看看。」
「好。」李副將看我們一眼,說︰「最好還是把口鼻遮上,雖然看是尋常傳染病,傳染性不強,但是一旦感染上,卻無法治好。」
「一竹留下,柴叔跟我來。」常景凜甩下這句話,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自從我換男裝後,常景凜和柴叔就諧音叫我一竹,起名方式跟十方、十圓一樣,用數字編號。不過,我沒有听從他的吩咐,跟著他們身後,一並去看染病的將士。
安置染病將士的地方離軍營有些距離,估計是發現傳染後,專門安置的地方。我環顧四周,軍營是依山而建,將大山作為一道天然的屏障,軍營前便是關口,高立的關口城牆,隔住北漠。軍營訓練有素,雖然發生傳染病之事,但並沒有影響到士氣,健康的士兵有序的操練、站崗,整個軍營一點雜音都沒有,我心中暗暗贊許,有了良將才有勇士。想當年,他也是位治軍嚴謹的將軍!大半生馳騁沙場,可惜,卻落得如此下場。
常景凜回頭發現我跟著身後,狠狠的瞪我一眼,暗示我回去,我當做沒看見,躲在柴叔身後,緊緊的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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