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有點猶豫,但還是問了︰「你怎麼知道水有問題的。」
我知道他擔心這個問題提到安定侯,畢竟我之前是侯府的人。但我對這個問題不以為然,回答道︰「我自小就有寒毒,是不能喝寒性的水,也不能喝過于熱氣的水,自然而且就能夠品嘗出水質。」
「那你現在喝什麼?這里的水似乎都不合適你。」常景凜有些擔心的問。
「泡茶就行了,茶能夠消弱水的寒性和熱性。」我笑笑,很輕松的回答。與體內寒毒斗爭那麼多年,生存的技巧還是有的。
「不過,這水質和紅熱病相克的問題,似乎除了我以外,還有人知道呢!」我有些暗示的說。
常景凜皺起眉頭,說︰「能知道這個水源的,了解山中詳細情況的,只有軍營中的人。尋常百姓是不允許進入軍營和山中水源。連都大夫都沒有意識到的水與病癥相克的問題,都被敵人掌握的一清二楚,看來對方相當高明,混入營中的奸細不也是泛泛之輩。」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問。
「以靜制動,有奸細的話,他躲不了多久。」常景凜回答。
那天晚上的對話,是我們認識以來說的最多的一次,也是交談最平和的一次,也許常景凜自己都不知道,他對我,一直處于一種防範但又想信任的態度。
那晚我睡得很好,朦朧中,我看見常景凜輕輕拉起我的手看著我的睡容,他略帶薄繭的大手握著我很踏實。
軍營派出幾路運水分隊輪流將井水運會軍營,由于用藥得當,患者日益康復。
隔日,常景凜帶著柴叔和我前往祟鎮,祟鎮是離邊關最近的一個邊陲小鎮,離邊關不到半日的路程,一般做邊貿的生意人都會在小鎮聚集,等待邊貿開放日,進行貿易交換。
在小鎮上,興旺的是客棧,建築最大的也是客棧,來往的商人都會在客棧打尖住宿,常景凜和柴叔打扮成一般商人住店探听消息,將我帶到一間民舍讓我等待他們回來,我原先有些不願意,但一听說可以沐浴洗澡立馬就同意了。
看守這間民舍的叫六子,通過他我才知道,這間民舍實際是駐軍將軍在祟鎮的住所,六子一般也不住在哪兒,只是每個月過來2-3次打掃和看管屋子。六子還告訴我,這段時間經常有商人的貨物被盜,說是北漠人干的。但奇怪的是北漠也有商人的貨物被搶,說是大央國的劫匪干的。甚至還有在交易日中,邊民進行商物交換時,遭到哄搶。最後六子對我說︰「最近邊關的事混亂著呢,就等著將軍來鎮守。」
晚上六子就回家看媳婦去了。常景凜和柴叔打探消息要在客棧中過夜,所以我將門窗都關好後,很放心的在屋里沐浴。為避免引起鄰里的注意,我連燭火都熄掉,靜靜的躺在浴桶中,離開侯府後,我就很久沒有這樣一個人愜意的躺在浴桶中沐浴。泡著熱水,渾身都舒服極了。
不過人要倒霉的時候,是不會有享受清福的時候。
作者題外話︰今日比較忙,就一更吧!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