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沒打算瞞,「一箭穿心。」
我的紋身前面是一朵美麗的牡丹,後面是綠葉,都是順著疤痕而畫,不仔細分辨,是看不到箭傷的。
他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無限疼愛的問我︰「疼嗎?!」
「不疼了,都已經很久了。」我微笑道,以前的事,我不想也不願意再提。
「誰給你紋的?」
我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安定侯。」
他冷哼一聲,「他倒是把你當成畫卷了!」
我知道他有些誤解,趕緊補充道︰「我中箭的時候才7歲,侯爺幫我遮掩傷痕也就是8歲多給紋上的,我還是孩童,不涉及…」
說到後面我開始支吾起來,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釋才好。
「我不喜歡別人看你。」他忽然想到什麼,問道︰「你曾經說過,你中過寒毒?!」
我點頭︰「是,就是那支箭上的毒。其實寒毒不難解,只是已經侵入心肺,無法再解。」
他緊緊的抱著我,喃喃自問︰到底是誰那麼狠心,居然能對一個7歲的孩子下毒手。
我苦笑不語。他低下頭,輕輕吻我胸前的牡丹,我渾身顫栗起來。腦海中居然想起在祟鎮被人惡吻胸前一事,一陣惡心,不自覺的推了他一把。
他低聲道︰「放心,我會等到你願意。」
那晚,他抱著我和衣而睡,靠著他結實的胸前,我前所未有的安穩,睡得如此香甜,朦朧中只听到他的耳語︰「…回京城後,我就娶你,可好!?」
次日我醒來,營帳中已經不見常景凜的身影。看鏡子,我的嘴唇也起了淤青,脖子和右肩上也是淤青,我整個人都燒起來,沒想到一夜過後,我的傷勢看起來比昨日更甚。
出營後才知,昨日的破陣救人讓整個邊關都很興奮,百姓大早就敲鑼打鼓的來致謝。常景凜出營回謝去了!
不多會,柴叔過來找我。他臉色有點不好,我想起昨日他救我,我還沒有謝他呢。
「柴叔,昨天謝謝你就我了。」
柴叔開口道︰「我來可不是為了這事。」
「哦?」
「那個臭小子,讓我來教你點防身術。」
「我不用。」我干脆的拒絕了。
「什麼?」柴叔被我氣得吹胡子瞪眼,本來的不願意,變成現在非交不可了,「你這丫頭別不識好歹,別人求我都不會教。」
「學功夫太累了,我吃不得苦。」我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景凜說跟柴叔學功夫會丟掉半條命的。」
實際上,常景凜根本沒有跟我提過,要柴叔教我功夫。
柴叔氣急了,說︰「臭小子敢說吃苦?!放心,柴叔絕對不讓你吃苦,保證你比那個臭小子強。」
我心里樂開花了,來點激將法還是挺管用的,但嘴上還裝著很委屈的道︰「好吧,那就勉為其難吧!」
自此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柴叔沒事就教我防身術,每次我都很慵懶的樣子,氣的柴叔恨不得替我學!其實柴叔心里很明白,我是有功底的,學習起來相當快,就像我早就知道柴叔是個世外高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