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撥弄琴弦,悠悠琴聲,響徹山谷。塘都城門大開,城中寂靜無聲,恍若無人。
遠處的西垣軍隊逐漸清晰,為首的是西垣主帥土木堡親自掛帥上陣,身側還有之前失利的石達先鋒。
土木堡蔑視的看著城內,不屑的說︰「空城計,你以為我們會上當麼?!」
我借著子夜深厚的內力,輕緩但卻足以讓西垣軍听得一清二楚的聲音道︰「貴客遠道而來,何不進城飲杯水酒,一同暢聊呢?」
「只怕我們人多,你們招待不周啊,哈哈!」
西垣的軍隊中發出爆笑聲。我不以為然,塘都城內依然鴉雀無聲。
「既然不願意入城,那就在城外听首小曲好了!」我輕描淡寫的說,手中依然撥弄琴弦,正在演奏「留園小調」,仿佛無人似地演奏。
「就怕你守不住城門!」土木堡笑道。
「大哥,不要跟這個不男不女的人說那麼多,我們攻進城,殺他個痛快。」石達不耐煩的說,恨不得立馬進城,一洗前日之恥。
土木堡說︰「不急,看看形勢。」
「諒他們也玩不出什麼花樣。」石達︰「他們就幾萬人,抵擋不住我們三十萬大軍,糧草不足,挨不過今日。」
「你仔細看看。」土木堡指著城中對石達說︰「我們最忌諱的常景凜並不見蹤影。」
「那個臭小子玩什麼花樣,讓爺爺我見到,一定把他大卸八塊。」石達憤憤的說。
「稍安勿躁,等日頭上來了,霧氣散去讓人到高處觀察一下城中的情況。」土木堡不急不躁的說。
塘都城中,都使大人站在城牆邊上,一邊偷偷看著西垣軍的動向,一邊焦慮的看著我,希望從我臉上看出什麼動向了,可惜我戴著紙面具,他什麼表情都看不清,手中撫琴依然清脆悠揚。
雙方就這樣對視著,悄無一聲,仿佛西垣大軍真的是來听我撫琴一樣,土木堡想從我的琴聲中听出紊亂,可惜讓他失望了,我的琴聲井然有序,我仿佛听不到外界的聲音一樣,人琴合一的演奏。
過了半個時辰,太陽已經升起,早晨的霧氣已經散盡,西垣軍隊清晰起來,黑壓壓的在城牆幾百米之外。
「報告主帥,城中只看見圍草,看不到人影。」一探子稟報。
「哈哈,果然玩過時的空城計。」石達哈哈大笑︰「主帥,由我過去破城。」
「說仔細些。」土木堡命令。
「城中都被圍草擋著,看不清圍草下是否有人。」
土木堡哼一聲︰「常景凜居然還會玩這招。」
「石達。」
「在。」
「你率領一萬騎兵進城,看看城中是否有異常。」
「領旨。」石達應道。
「吳山率領三萬人馬跟著。」土木堡下令。
「領旨。」吳山應道。
戰鼓聲響起,西垣四萬大軍向塘都城內沖來。我依然彈奏「留園小調」,對奔騰的千軍萬馬視而不見,都使大人幾乎都在流汗的看著我又看看飛奔的西垣軍,柴叔雖然鎮靜的看著,但也能看到他神色異常緊張。
忽然,我琴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