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睜開眼楮,正好對上廬陵祁的眼楮,他正看著我,眉頭不露聲色的稍微動一下,穿透的眼神又傳過來,我平靜的說︰「彩月姑娘說的是,我天生一副軟骨頭。」
「咯咯咯…」姑娘們都掩著嘴輕輕笑起來。他也輕笑起來,旁邊的唐延臉上露出鄙視的眼神。
我倒不覺得有什麼難堪的,我本來就身體柔軟,沒覺得是罵自己,隨手拿起旁邊的茶杯就喝起來。
廬陵祁剛想說什麼,一個粉衫姑娘將胸衣往下一拉,對著廬陵祁嬌滴滴的說︰「爺您看,奴家專門為您畫的圖案,您喜歡麼?」
我探探頭想看看是什麼,可惜我這個角度,看不到那位姑娘在身上畫什麼圖案。抬頭望向廬陵祁身後的唐延,他眼楮瞥了一下,有些不屑。
廬陵祁哈哈大笑,伸出手似乎在撫模什麼,只听到他說︰「圖案是牡丹沒錯,可惜跟我看到的那朵差遠了,不是爺我要找的。」
「噗…」我嘴里的一口茶水全部噴出,牡丹!原來那位姑娘胸前畫的是牡丹,而且為了討好廬陵祁而畫,那麼也就是說,他正在尋找…我…。一想到這兒,我渾身開始冒冷汗,我想起了那晚在邊陲小鎮的事,背後如被針刺。
「一竹,你怎麼了?」他眼楮看向我,充滿了尋味。
我訕訕笑道︰「不小心嗆了一下,打擾爺的雅興了!」
「無妨」他一挑眉,「不如一竹也看看這朵牡丹畫的如何?」
「小人對畫畫毫無研究,還是爺自己評定吧!不過爺的愛好也特別了些。」我輕描淡寫的說,手弄茶蓋,繼續喝茶。
唐延在一旁哼一聲,道︰「一竹兄弟還真是不識趣。」
這時,門外傳來侍衛的通傳聲︰「主子,家里急事,請您速歸。」
「知道了」他慵懶的回答︰「姑娘們,爺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們。」
在一群嬌滴的挽留聲中,廬陵祁不為所動,迅速抽身走人,說變就變,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跟在身後的我,無聲冷笑一下,這個廬陵祁心夠冷,將男人的無情無義演繹的淋灕盡致。他猛一回頭看我,我來不及收回表情,臉上輕視和不屑的表情,被他悉數看到。他一愣,被人眾星捧月慣的人似乎沒想到會收到這種不屑的表情,隨即,馬上恢復浪蕩公子的模樣,說︰「走好了,小心踫到晦氣。」
還沒走出望春樓的門口,樓前的伙計拿著大盆熱水,邊走邊叫︰「讓讓、讓讓,小心熱水。」忽然,啪,腳下一滑,整盆水沖廬陵祁潑去。
廬陵祁忽然身形一晃,我挨在他身後比較近,只見他閃開,我還沒回過神,嘩啦啦….一大盆水將我從頭到腳都淋濕了…
「呀…一竹,你都濕透了!」廬陵祁假裝吃驚的說,說罷,便用袖子使勁的給我搽臉上的水。
我的臉被他搽的吃疼,趕緊說︰「我自己來,爺您注意身份。」
廬陵祁一腳將伙計踹到,怒罵︰「你眼鏡往哪兒長的,不想要了,我就讓人給你挖了!」
伙計嚇的下跪,連連賠禮︰「真對不起,客官,是小人的錯,小人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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