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爺,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將自己頭臉的水搽干,還好水不是很熱,否則非起水泡不可。
徐媽媽聞訊趕來也連忙陪不是,廬陵祁喝道︰「還不趕緊給一竹找地方更換衣服。」
徐媽媽連連稱是,將我領到後院一個廂房,拿出衣服給我替換,我看看衣服不怎麼合適,也不太想換,看看我臉上、手上的藥粉沒有被水沖掉,顏色依然,就放心了!我將身上衣服的水擰擰、擦擦干淨,拿著衣服準備還給徐媽媽或是其它人。剛走了幾個院的廂房,居然沒有看到人,正奇怪望春樓的後院怎麼那麼大的時候,忽然听到一個廂房里傳來唐延的聲音,我趕緊貼牆蹲下。
「主子,您趕緊換衣服吧,省的著涼了!」
「嗯」廬陵祁慵懶的聲音傳來。然後是悉悉索索的更衣聲音,我想起廬陵祁用袖子給我擦臉,難怪他的衣服也濕了,但怎麼都覺得他是故意的一樣。
「主子那麼珍貴,犯得著給一竹那人的小人親自搽水嗎?」唐延有點不忿的聲音傳來。
「哼…」廬陵祁冷冷的聲音︰「你懂什麼。」
隨即一陣沉默,似乎唐延被訓斥大氣都不敢出。我正想借機離開之時,忽然一句話將我的腳步死死釘住。
「沒想到那麼聰慧的一個女子,居然長的那麼丑。還以為有偽裝呢!」廬陵祁一邊冷哼一邊說。
「主子您說什麼?」唐延大吃一驚,「您是說一竹是女子。」
不僅是唐延大吃一驚,我也大吃一驚,我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呢。
「你還真以為是男人麼?」廬陵祁嘲笑道。
「爺您怎麼知道的。」唐延問,也正好是我想問的問題。
「周尚軒與常景凜都感興趣的人,會是一個弱不禁風的男人麼?」廬陵祁邊換上衣服邊道︰「若是常景凜感興趣也就擺了,早就听聞常景凜不近。可連周尚軒也感興趣,那麼…除了一竹是女人這個解釋,還能有什麼呢!哼,看來傳聞還是不可信啊!」
我恍然,原來是端王那日在飯莊請我吃飯露出了馬腳,難怪那日在飯莊,廬陵祁不停的用疑惑和琢磨的眼神看著我。
而後這幾日,假裝請我陪逛鄱陽城,就是想借機試探我的真容,今日之機,也不知道是否是他故意布得局,不管怎麼樣,他的試探達到了,只是讓他失望,我涂抹的藥粉遇水不化。
「還以為她臉上抹了什麼顏色呢,沒想到水洗後還是那麼丑,除了眼楮晶瑩透亮、閃閃動人以外,無一是處。只是,沒想到那麼丑的女子,居然還會有人喜歡。」他的語氣相當不屑。
听到最後,我趕緊溜出後院,走到門前,將衣服遞給看門人,吩咐幾句,就先跑回知府衙門去了。廬陵祁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物,我不想再與他多打交道,省的鬧出什麼事端,被他進而再發現什麼。
還好,廬陵祁認為我是一丑女後,開始的興致跟著就沒了,每日不再找我陪逛鄱陽城,我的酷刑結束,倒也值得慶幸。
只是,我淋了水,沒及時更換衣服,當晚就開始發燒,等到常景凜回來發現的時候,我已經燒得渾渾噩噩了!
作者題外話︰周末有事外出,只能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