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到她身邊的良啟桑沖她晃了晃拳頭，壞丫頭，竟然說他是八哥，有他這麼魁梧的八哥嗎？
劉若楠捂住嘴巴笑。
「喔，這八哥倒是吐字清晰。」劉曉蕾絲毫都沒懷疑女兒對她說謊，劉若楠剛剛出生的那陣，皮膚上盡是皺褶，瘦巴巴的，喜歡日夜嚎哭，看起來病懨懨的，望著如此羸弱的女兒，劉曉蕾希望女兒日後的身體能夠變得像男孩一樣強壯，長大後不會掉那麼多的眼淚。
所以，才給女兒取名若楠，若楠，若男也。
劉若楠自小就喜歡鳥，因為住的地方靠山，所以，白天只要是窗戶沒關上，就會有麻雀、喜鵲、烏鴉之類的小鳥飛進她們家的客廳，在客廳的皮沙發、茶幾上散散步，拉拉屎之後再飛走。
每當這個時候，只要劉若楠看到了，她馬上會抓一把米，或是蛋糕面包屑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放在離小鳥不遠的地方，期待小鳥能夠光顧她送來的小點心。
想到小鳥，劉曉蕾似乎听到了客廳有輕微的響聲，難道這麼晚了，還有小鳥光顧？是不是想在她家的沙發上睡覺啊？
捂住話筒，劉若楠對良啟桑說。「我媽媽說這八哥倒也吐字清晰，哈哈！」
「你個小壞蛋，看我撓你癢癢！」
「別撓，我投降，你不是八哥，八哥不是你，我媽媽會听到，哈哈……」劉若楠急忙逃開。
「我不管，誰讓你冒壞水？」良啟桑在後面追。
他們開始在逼仄的客廳里轉圈圈。
房子是劉曉蕾在劉若楠畢業的時候，用積蓄買給劉若楠的，兩室一廳，想著先讓劉若楠住，等劉曉蕾退休了，再賣掉現在北辰的房子，用賣房的錢，送給劉若楠，讓劉若楠再買所大的，這個小的房子，就留給劉曉蕾住。
劉若楠對媽媽這樣的說法不以為然，她說。「媽媽，你不跟我住嗎？」
「到時候你有老公了，你們要過二人世界，我跟你住在一塊兒，你們會覺得不方便。」
「才不會，我就是要你跟我住！」說這話的時候。劉若楠還不認識良啟桑。
日後，如果真的住在一起的話，他們就不能光著身子在客廳里胡來了。
這是良啟桑說的話。
「誰要跟你在客廳里胡來？」劉若楠紅著臉反駁。
「現在不胡來，以後呢，結了婚，總是要胡來的，家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是我們胡來的地盤。」
「可是，我想跟媽媽住在一起。」劉若楠噘著嘴。
望著劉若楠女敕如涼粉的唇瓣，良啟桑不再堅持自己的觀點。「那好吧，只要你喜歡，我沒意見。」心中微有遺憾。
不過事實勝于感情，喜歡不能改變事實。
事實是，這還沒結婚呢，他們就已經在客廳里親親我我了。
只見劉若楠放開一直按著的話筒，邊逃邊說。「媽媽，好了，不說了，這八哥不听話，我要給他喂食。」
「這麼晚給它喂食？八哥……」會撐壞了，這幾個字還沒說出來，電話里就傳來了嘟嘟的掛斷聲。「這個丫頭！」劉曉蕾搖頭笑著，女兒還和小時候一樣，是個急性子，話還沒容她說完，就掛電話。
一直站在窗前的劉曉蕾轉身，想上床睡覺，突然，她驚懼地看著眼前，想喊，但此時，一只手倏地伸過來，蒙住了她的嘴，一陣甜香襲來，她發不出半點聲音……
作者題外話︰注意看這一節的最後一個自然段。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