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撒謊,要說和以往的任何一次,對媽媽撒謊有什麼不同,就是目的不同,對媽媽撒謊,她只是不想媽媽為她擔心,是親情使然。
心中翻江倒海,劉若楠開始邁步走,她已經決定,不理林振沫,也不逃,逃的話,他又會說她心虛,就這麼慢慢地往前走,就這樣走最好。
林振沫的車子繼續跟著她,「認錯人了?你的胸口正中,有沒有一顆大如豌豆的胭脂痣?是不是要我跟良啟桑說,我曾經跟一個酷似你的姑娘上過床,那個姑娘,胸口還有一粒朱砂痣?」那顆痣,艷如櫻桃,相信見過的人,一定能夠過目不忘。
劉若楠臉漲得,殷紅如血,又羞又愧,良啟桑曾經說過,她的那顆痣,位置長得好,顏色真漂亮!
「不說話?現在,不再狡辯,否認你認識我了?」哼,想在他的面前耍花槍,這女人,還女敕點。
劉若楠突然轉身,對著林振沫惡狠狠地咒罵。「你去死吧,你這個垃圾,午夜牛郎!」
「我午夜牛郎,好像那天,接受鈔票的是你吧,我記得是這樣,對不對,酒吧女?」
望著林振沫淡淡的笑臉,眼楮里的惡意,劉若楠恨不得伸手,運五指神功,抓瞎這個無恥男人的眼楮,誰讓他用這種眼神看她的?誰讓他用這種*的語氣同她說話的?!
「午夜牛郎,警告你,別惹我,你如果敢告訴,你如果敢告訴啟桑,我,我跟你,我就對你不客氣!」
「對我不客氣?你要怎麼樣對我不客氣呢?我倒是想看看,哼,想在啟桑面前裝貞節烈女?那怎麼行?他好歹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讓我的朋友吃啞巴虧呢?」
「你!」手一指,恨不得捏死這個混蛋!
「我怎麼?這樣苦大仇深地看著我,是不是想跟我打架?嗯,我知道你的力氣很大,練過?不過我得告訴你,我也練過,要論打架的話,你打不過我,所以,趁早,收起這個讓你自己吃虧的念頭。」林振沫出自軍人家庭,爺爺是軍方很有影響力的人物,爺爺一直認為,是男人,就不能娘娘腔,從小去除男人娘娘腔最好的辦法,就是送孩子去習武,盡管媽媽不願意,每次看到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忍不住抹眼淚,可媽媽拂逆不了爺爺,所以,林振沫練就了一身的功夫。
踫到這樣的混蛋,簡直無法可想,半天,劉若楠說。「良啟桑是你的朋友吧?」
「當然。」
「沒听說過朋友妻不可欺嗎?」
「呵呵,」林振沫的笑意只在聲音里,並沒有延伸到他的臉上,只見他的眼楮,危險地眯著。「朋友妻?我那天看到的,好像床上有一灘血跡,那證明什麼?證明你還不是他的妻,也許是我搞錯了?也許那是你修補的,呵呵。」
混蛋,不侮辱她,他嘴巴就會長泡,舌頭會爛掉?深吸一口氣,收斂自己的怒氣,跟這種胡攪蠻纏的人斗氣,不值得,眼神鄙夷地看他。「請你,不要老跟著我,如果你想跟良啟桑說,我沒有封住你的嘴巴,你想說就說好了,但現在,我請你離開,因為,我很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