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美蘭,痛得臉色慘白,但關美蘭,並不願意示弱,她只是瞪著他,眼神,那樣憤怒。「我說誰?我就是說那個叫劉若楠的女人,那個小婊子!」
丁喜波同樣憤怒,憤怒到肌肉扭曲,看起來面目猙獰。「我今天告訴你,她是個很好的女人,不是小婊子,要是讓我再听到你罵一句小婊子,你就給我滾。」
關美蘭的手臂,幾乎被丁喜波捏碎。
關美蘭咬牙,她還在忍著,說忍或許不正確,她只是麻木,震驚到麻木,丁喜波,丁喜波也有一天,會對一個女人如此在乎,超乎尋常的在乎,為了那個女人,他讓她滾,這還是她認識的丁喜波嗎?「你喜歡她?你……真喜歡她?」她不敢置信,瞪著他,眼楮是茫然,是失望,是傷心欲絕。
「當然是真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妒忌了,是真的,他要娶她,也是真的。
「那我呢?我怎麼辦?」
「你怎麼辦?你一直都是自由的,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有人會阻攔你。」他剛才都說過,他們僅僅是伴,為什麼關美蘭沒听進去?為什麼關美蘭還要問他這樣的廢話?
這個女人,真的很煩,她眼里的絕望,讓他心煩,她干嘛不說話?她突然變得懦弱的樣子,也讓他心煩。
「喂,我說,你現在這個樣子,讓你哥哥看到了,他會說我欺負你。」
想到她的哥哥,丁喜波更是心煩,他對關美蘭這樣,跟關勝的友誼,只怕不好維持。
「你本來就是在欺負我,你一直都在欺負我,一直都是,嗚嗚……」關美蘭跌坐在沙發上,大哭。
「哎,我說,你能不能別哭?」他還想哭呢,雖然十歲以後,他就沒哭過,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關美蘭流淚,他突然也想哭了。
關美蘭還在哭。
「算了,不要哭了,你這人,你不想走就算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多個伴,不走就不走吧,像他這樣的男人,多個伴,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收了眼淚,不哭了,只要她還在他的身邊,她就有機會。
丁喜波看著她,哭泣過後的關美蘭,另有一番柔弱之美,他的心中,突然一動,于是笑道,「我們喝酒吧?你陪我喝酒,」丁喜波又開了冰箱,拿出兩罐啤酒。「想留下的話,你就陪我喝酒。」
僅僅是喝酒嗎?原來,他並不是真的要趕她走,關美蘭轉怒為喜,他不趕她走,他只是想喝酒,那就陪他喝好了,其實,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就是讓她陪他喝毒藥,她都願意,何況是酒?
「我陪。」關美蘭拿過一罐啤酒,拉開,喝了一口,問他,「要不要來點下酒菜?」她不喜歡看他為別的女人神傷,她陪他,可不是陪他為別的女人傷心,她只是想讓他高興。
「我沒買菜,」丁喜波仰頭,灌了一口酒,問正在朝外走去的關美蘭。「你去哪兒?」
難道她要自動消失?這感情好,只是關美蘭在門口處停下來。
「我拿點東西,」關美蘭拿過她放在門口鞋櫃上的一個袋子,里面,是各色的蔬菜還有熟食。
丁喜波看了一眼。「大半夜的,蔬菜就算了,熟食熱一熱就很好。」
跟關美蘭或是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就是有這點好處,這些小事情,不用他想,她們會一一辦妥,他直接享受就成了。
酒喝得太多。
關美蘭這個時候,已經坐在了丁喜波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