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吃鱉的模樣,左兒心里大為舒爽。
她到沒真的和他生氣,頂多也就嘴上斗一斗,沒辦法,誰讓北玄凌曄老是和她唱反調來著。
「你暈睡了一天,要是餓了先取些點心墊墊肚子,我剛才吩咐管家讓廚房做些飯菜過來,一會兒就該好了。」
左兒漫不經心的說著,她是一旦清醒就再無睡意的那種,這會兒一邊坐在桌旁擺弄著那套才到手的針灸針,一邊入神的想著別的事情。
北玄凌曄現在心情本就不好,哪還有胃口用飯︰「那些飯菜看著都反胃,本王不吃。」
想到王府大廚做菜不是大魚就是大肉的,一道菜恨不得放一碗油的愛好,左兒很是同情的沒有強求。
不過老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也是時候換個廚子了。
將手術的用具收妥,左兒略為沉思的開口︰「王爺,有些話說出來也許你會覺得我是在推月兌責任,但我想還是有必要告訴你,那一次綁你的並不是我,當時我也被人下了藥,根本就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醒過來後就成了他們看到的樣子了。」
她這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北玄凌曄俊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是精彩。
「這不正是你雲左兒才做得出來的事,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左兒哧笑一聲,眼神揶揄的在他身上轉了一圈,「你覺得我要對你做什麼,還需要弄出那般偷偷模模的下作手段麼?」
那到是……
想到前兩次她膽大妄為的行徑,北玄凌曄氣得一時沒話反駁,俊顏上浮出隱隱暗紅。
好在有燈光遮掩,不然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左兒這會沒注意他在想什麼,像是自言自語︰「且不說這個,就是我尚未出嫁前,好像和王爺你也沒有過什麼大仇大怨,怎的就會突然將你推下崖,弄成般境地。」
她掩下眸底的笑意,似是迷惑又很是無辜的看過去︰「王爺想過這些問題了嗎?而且,左兒一介女子,能有多大力氣,為何王爺就沒能躲開?」
「本王還想問你呢。」北玄凌曄皺著眉︰「那次皇家狩獵持續了三天,皇上和很多臣子都參與了,本王也在其中,當時本王在帳篷用完午膳,去了斷崖附近散心,察覺到了不對勁的時候,想避開時才發現根本就運不了力,你又跟撞地邪似的突然出現,拼死了力氣出手,不過那個時候……」
說著說著,他竟是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當時靠近自己的氣息中可以感覺出來,除了雲左兒外,還有另一拔人在附近……
左兒眼見著外面天色逐漸放亮了,也懶得叫丫頭。
兀自取了衣物換上,長發隨手用了緞帶束起,也沒有去打擾北玄凌曄想事情,左兒心情愉快的輕聲帶上門,出了房間。
這具身體之前被養得太嬌弱了,刮陣風都能被吹倒似的,以至于讓穿越過來的左兒很是不滿。
她現在每天早晨都會到花園里晨練一會子,怎麼著也要折騰出個正常人來,像黛玉姐姐那樣走兩步喘一喘的她可受不了。
更何況,在這個崇尚武學的世界,女子如果嬌弱得跟個花瓶似的,也一樣會被人瞧不起。
最終只會淪為男人的附屬品,她才不想這般窩囊的活著。
至于北玄凌曄那里麼,她承認剛才是故意在他跟前說的那些話的。
畢竟一直被誤會的滋味實在是太憋屈了,雖說這些都是因之前的雲四小姐而起,跟左兒沒什麼關系的,可她並不想給自己添堵。
上次在皇宮北玄流韶的那番話,她隱隱的觸到了點真相的苗頭,可聖意難測,她也不敢斷言。
現在前方就像一團團謎霧,讓人模不清,看不透。
在一切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太多事無法確定,對著北玄凌曄她頂多也只能稍微提醒。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