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我媽媽說你們要搬家?」該死的臭蘿卜,又啃著我最討厭的他最喜歡的隻果屁顛屁顛地在我身後瞎轉悠。
那時,我正在家里收拾我自己的小東西,對于他問的廢話真是懶得回答。
「蘿卜,你以後再也不要叫我田田了知道不。」我望著他。
他嚼著隻果含糊不清地回答我,隨時有會把隻果汁噴到我臉上的危險。
「為什麼?」
「我要換名字,叫洛歌,我還沒有告訴她,等我們搬走了,我就跟她說。」
「我喜歡叫你田田。」他丫真夠固執。
「不可以,反正以後也見不到了。」
他突然愣了一下。
「田田,你們要搬去哪啊?為什麼以後見不到了?你們不會回來了嗎?」我真佩服他的天真。
「嗯。」
「田田,你有沒有記住我名字?」
「蘿卜。」我月兌口而出,老實說我沒有記住過,或者說根本就記不得他叫什麼名字,我只記得他啃著隻果傻啦吧唧地對著我說他叫羅耶,我就想到了蘿卜,也因為他胖胖的身形,跟那種胖胖的蘿卜沒什麼區別。
「壞田田,不準叫蘿卜了,記住我叫羅耶、羅耶、羅耶。」他個神經病,居然說三遍,還把我手掌攤開,認真地寫下了他的名字—羅耶。
我偏執的夢輾轉演繹著我的逆想,其實一點點的記憶,就已經足以在心口處劃一道口,淺顯地容易被忽計,但根本就永生難忘。
我盡量避及,不去觸踫,只為在茫茫人海中,只身飄離。
8月31號凌晨5點我拖著行李溜出家門,平生第一次這麼有做賊似的感覺,但是可以擺月兌她,我只會覺得爽。
揚中的新生報道時間為兩天,今天坐車去市里,先去報道,在收拾好行李,熟悉環境,應該就可以正式進入我高中生活的軌道。
一直以來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獨立性真的不是普通的可以,但是洛秋秋總覺得是任性,我真服她,如果讓她陪著我去報道,不曉得是不是又要來一場戀戀不舍的爛調調戲碼。
那天洛秋秋興沖沖跑來我房間就是想跟我說我被揚中錄取了,我沒有比她想象的那樣興奮,平靜得出奇,我得裝,裝的不在乎,即使內心高興的不得了,我也得裝,不能讓她覺得我考離我們這里這麼遠的市里是為躲避她。
我絕對不是在逃避她,是覺得有必要躲開。
有個男人在追求她,我知道,但是她從來沒跟我說過不知道他怕我知道還是怎麼樣,但是我覺得有必要回避吧。
在車站等了一個小時才買到去市里最早的一班的長途汽車,7點的,還差15分鐘,去買吃的。
要上車還計算著,洛秋秋會不會突然醒過來,然後殺到車站來。還小心督了車站入口一眼,沒看到洛秋秋,手機也沒反應,平靜下來,她不會來了,很好很好。
上了車,走到最後靠窗的位置坐下,終于安心了,就算她飛過來也不可能見到我。
不知道汽車什麼時候開的,讓我從睡夢醒過來的是感覺的到手機在振動,迷迷糊糊拿出手機。
來電顯示:
老媽
精神好了起來,按下接听鍵。
「洛歌,你你你死到哪去了,你房間衣服怎麼不見了,你別告訴我你去揚中了你。」
我的神,洛秋秋女士終于叫對我名字了,值得鼓勵。
「我在去市里的路上,估計明天早上就到了,等我到了給你打電話啊,你別來啊,來了我跟你翻臉啊!」一口氣說完我掛掉了電話,真的不想再听她嘰嘰喳喳吩咐一大堆,不過有一點我絕對放心的,她不會到市里來,從來都是這樣,我不想讓她做的事,她從來沒違過我的想法。
略過一路風塵,終將到達目的遠方,那沿途的風景,終將成為飄散雲煙,而我的未來正在演繹進行時……
翌日。
我終于到了,說實話,市里的空氣真的和我們小鎮完全不一樣。
呼吸間夾雜的都是汽車的尾氣,令人作嘔,但是沒關系,因為這里的繁華是我的向往,我的美麗青春就快真的要開始了。
雖然後來的後來才知道,其實更多的是墮落……
我攔了輛出租車告訴他我要去揚中,不曉得是不是我看錯了,居然感覺到他眼里異樣的眼光─羨慕羨慕,絕對的。
「小妹妹,你是去揚中報道的新生吧!」開車還一搭一搭的地說話。
「哦、額……」我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搭腔。
「我也有一個和你差不多的兒子,不過那小子讀書是沒指望了,我和他媽……」
我望向窗外,很快看到前方貌似是一座學校的地方,有來往的學生、家長人群。
我叫著司機停車停車,肯定是到了揚中了,然後迅速下車從後備箱把行李拿出來,給了錢,走向校門外。
這司機有夠嗦……
第一眼,就想到一句成語─莊嚴肅目。真不愧是市級高中。金色的烙印側嵌在門外的大理石柱里。
校外拉著橫幅─歡迎新生報道。
作者有話說︰這里出現了女主角小時的一個朋友,千萬別忽視掉這個叫蘿卜的哦~~~~~~~~額,後面有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