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散淚糾結 Prat10

作者 ︰ 一染

其實,我也沒話多少時間來適應這個新環境,倒是因為我愛好寫作經常發表文篇到校刊上倒招來一批主動向我靠攏的讀者,而于同班同學之間也是莫名其妙地漸悉起來。

老李並沒有干涉每個人位置的問題,大家都是自由調轉的。簡驍驍每天上課幾乎都在用手機發短信,對象我不用想也知道。有時候,我會隨意瞟一下她,她用一只手立起課本擋住老師的視線,另一只手在課箱下按著手機鍵。

她會在下課的時候給我說她都在和他說了些什麼,但某些限制的曖昧語言她倒沒有多提,我心里會有一點點刺,但或許可以忽略不計。

我的前位是個很文秀的男生,老實說,是我一直反感那種類型,他的長相在第一天並沒有給我留下什麼印象,更別說名字,但當他在自習課將一張寫有他名字的白紙放到我面前,我才開始端詳起他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眼神這麼澈明的男生,雖然長相平凡但他的眼楮長得真的很漂亮。

我督向桌上那張紙,純的蒼白的紙上只寫有兩個字,我頓時覺得他是給我難堪。

「這是我名字,你猜猜。」他孩童般的稚氣又讓我打消了那樣的想法。

乜堇,這是他寫在紙上的兩個字,後面那個字我還可以認得,但是前面的,我,真的不認識。

我望著他,搖了搖頭,索性裝全無知好了。

「哈哈,終于難倒你了。」他好像一副勝利的樣子,老實說,我覺得真沒什麼好覺得勝利的。

「我叫乜(ni )堇(j n)大作家,記住了哦!」

「哦。」我輕描一字,便繼續做我自己的事,他也識相地轉過身去。

我兀自在紙上寫下乜堇兩個字,又用黑筆劃掉。暗自怨著這是什麼怪名字。

簡驍驍開始不上晚自習,但是老李的晚自習她會來,但都是心不在焉地轉著筆,眼神定在書上,心里不曉得是不是在想上面的題。

我不相信紙包得住火,老李不可能不知道。她那天晚自習又想開溜,我抓住她的手,問。

「你不怕嗎?」

「為了他,我什麼都不怕,我早晚會離開這里。」她說完拎著包包走了,我則愣在那里,恍惚覺悟,我,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可以放縱,為了彼此,寧舍任何。

我謙卑地維持著自我的世界,不出去,也不讓人進來。

簡驍驍不在的晚自習,乜堇都會搬著他那堆理科習題到後桌來和我坐在一起,這樣的舉動當然會引得不少人誤會,我不讓他這麼做,他卻高著嗓門說著「清者自清」。我無可奈何盡量避及和他說話,但他會偶爾趴在桌子上和我扯關于文學的問題,自估還太膚淺,文學的博大精深又豈是我們能析解的呢?略知皮毛,班門弄斧,或都足矣。

我好久沒有再見他,他會隔三岔五地發短信給我,盡說些自己為是的話,最為限制的,他發短信來說—我挺想你的。我會發了慌地將其刪掉,然後再編輯短信回復過去—你別亂說,好好對驍驍。他則很快回復—只要你願意,我立馬跟她分手。我只會把這當作玩笑話,笑笑,刪掉,不再理會。

周末放假我不會回家,洛秋秋已經告訴了我她和那個男人已經開始交往,電話里我祝賀她,我想她在那邊已經笑靨如花。那我就更不用回去了,我窩在學校圖書館看我喜歡的書,享著精神食糧的給予,或許,有時候,我還是個乖孩子。

她來時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咽著唾沫,喘著氣,累得不行。她就這樣拽著我的手,把我往外拉。

「我說,大周末的你窩在這里看什麼書啊?書呆子。」到了外面她松開我的手,從包包里拿出濕巾擦汗。

我轉過身又想進去被她攔住。

「哎哎哎,你又想進去啊?不行啊,我都答應他了,一起出去玩的,一起去吧。」

「關我什麼事呢?」他們兩個約會,還想拉著我當電燈泡嗎?真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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