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在這個庸碌的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個人,注定是屬于你的。他或許會一直等待你的出現,或許不等。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見他的時候,他也正好看見你。總之,洛比安是信的。她始終獨身,等到的是遠比她想象中更優秀的米闌。對米闌這樣說的時候你,她從來都不擔心他會變得驕傲。一個人如果足夠天才,他就不會覺得優秀是一種資本了。有時候反倒是累贅。剛在一起的那會兒,洛比安總會像每一個戀愛中的小女人那樣拉著米闌問,如果你那時候沒有遇見我怎麼辦。或者永遠不遇見我又怎麼辦。每當這個時候,米闌都會親吻她光潔的額頭,寵溺的撫模她柔軟的發,一遍又一遍的回答她︰「要麼一輩子等下去,或者隨長輩的意娶某某家族族長的女兒。」她會撅起嘴,不滿的嘟囔︰「那我可是還要為遇不到的你等一輩子呢……」後半句從來都是被吞進米闌的口腔里。「比安,我總歸是有責任的,你也一樣。你知道,沒有誰真的能夠等誰一輩子。值得等得那個人,必是不舍得你如此艱辛的等下去的。何況,只要你心中有那個人的存在,其他的任何人便都是一個樣子,唯一的區別就是代號。即使並未得見,即使遇見是那麼遙不可期。」米闌總會在洛比安不舍而又嬌羞的推開他時緊緊擁住她。仿若不抱緊一點,下一秒眼前這個人就會跑掉。洛比安在他面前永遠是個嬌柔羞赫的姑娘。他也知道這是她第一次戀愛,所有的表現都是真實而惹人喜愛的。洛比安無法想象,米闌在得知她所為他保留的那許多常人並不看重的第一次時是怎樣的狂喜。就像一杯溫水里突然扔進去一顆泡騰片,喜悅漲得整顆心都是滿滿的。米闌告訴她,他已經高興得快忘乎所以了。其實,這里還有一段小插曲。米家是比較傳統的世家,重視血脈傳承。即使家族不干涉他在外面的的學習、交友,並不代表他就可以一直獨身下去。現任族長是他的舅舅。舅舅告訴他,大學畢業之前,他至少要有一個以婚姻為目的的交往對象。不以婚姻為目的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的觀念在米家是被極度推崇的。如此他方能安然度過這二十多年。在這之後,他卻也是無能為力了。面對已經很開明的米家長輩,他沒有理由拒絕這一要求。即使是他那萬事不關心的父親,當年也是如此娶回他的母親。以米家的勢力,找個冒牌女友肯定是行不通的,正在他犯難的時候,洛比安適時出現了,問題不再是問題。有時候就是那麼湊巧。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只一瞬間完成滄海桑田、此情不變的所有探究。又或許這就是命定。既然給了你這個人,就不會讓你與她錯過。而你能錯過的那個人,本就不屬于你。每念及此,兩人都是不勝唏噓,除了嘆還是嘆。米闌還就此寫了一首打油詩︰秋桐始盛寄相思,花殘香敗無人知。冷坐枯等半生去,不若相逢正此時。念給洛比安听的時候,兩人相對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