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洛比安轉過身去,面對著她,「你知道我只是學了一點皮毛而已,當不得真的。」「那你就隨便說說,又沒有什麼關系。」方黎知道她不太想參與這些事情,有些煩躁。從小習慣了會有很多人關心的她,對洛比安的漠不關心很是不滿。「你確定?」洛比安輕輕揚了揚淺淡的眉,嘴角噙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笑。見方黎不耐煩的點頭,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那麼,首先,我需要申明,根據我所知道的科學一點的說法,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你之前應該也看到有人說什麼夢到一個人是因為那個人想見你或者正在忘記你一類的說法在我看來都是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所謂夢境最多也就是受人的腦電波影響,所以在校學生夢見自己的室友同學的居多。按你說的,你和他很久沒有見面,隔得還這麼遠,我不相信有那麼誰的腦電波傳播能力這麼強。你覺得呢?」「嗯。」方黎回答的很敷衍,對這些听起來完全不著邊際的話她顯得很是心不在焉。「如果你不想听的話,我可以不說的。」洛比安的習性就是從不自作多情,何況還是于她來說無關緊要的事。「沒,我在听,你說。」對面的人知道她有些不樂意說下去了,趕忙拉回自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的思緒,正了正表情。「我需要先申明,我說的只是一個猜測,具體是不是要你自己去分析。我可不是什麼心理咨詢師。」洛比安也坐起身,把蓋在身上的小毛毯疊好放在床尾,只穿著一件寬大的灰色小蕾絲彩繡花邊睡裙,隨手拿起牆櫃上的海藍色水杯抿了一口水。「我所說的,都是基于之前的理論之上的。不要打斷我。首先,你肯定是有拿路韜和你之前的那個誰做對比。多少我就不瞎猜測了,你也不用告訴我,這個不重要。不管你比出來的結果是怎樣,這樣的比較終究還是讓你想起了那個人。就算如你所說,你現在根本對那個人沒有興趣了,但是,如果是恨呢?我想,恨比愛更持久吧。當然,這也只是一個假設。畢竟,你和他之間有過什麼是我無從得知的。當然,我也不想知道。其次,你和他分分合合好幾次。我想,就從這一點上你就不能否定掉他。至少不能否定你們有過的曾經。你自己也說了,在他之外的那些人,從來你都是好馬不吃回頭草。那你為什麼又對他例外了呢?這個問題不用回答,之後的也一樣。你自己知道就好。不管是為什麼,這其中必定是有理由的對麼?然後,是不是正是路韜與他的完全不同讓你想起了你看過的某些書里的東西?比如,一個是我愛的,一個是愛我的?你也說了,他們一個像小孩一樣需要你哄,一個把你當做孩子一樣寵。說開來,這也是一種對比不是麼?我不知道你心底希望誰贏,最後又是誰贏。重點就是你開小差了。重點就是你想起那個人了。最後,你打算放任這個問題,一直逃避下去?然後和路韜結婚之後接著因為這件事吵?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每天做夢精神能有多好。夢的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夢就代表精神處于活躍狀態。我說完了,你自己考慮。「洛比安聳聳肩,結束了長篇大論的類似演講。方黎有些木然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洛比安也沒興趣再多說話,平時她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只要願意說的時候會比較能說而已。現在她覺得有些困了,兀自躺下拉過水紅色珊瑚絨的小毛毯蓋在腰上準備睡覺。面朝著米色牆紙的牆,在方黎模糊不清的喃喃聲中沉入夢鄉。夢里有一只周身雪白的狐狸在與一只蝴蝶嬉戲,畫面柔和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