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興起永遠不會有什麼好結局,玩火的後果就是淪為別人的玩物。夜場里出來的女人,就算底子再清白,也別妄想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唐欣然從沒想過要變成鳳凰,她本來就是金鳳凰,用不著變,只不過現在落草了而已。哎,只可惜,落草鳳凰還不如他媽的一只雞!
宙決然不是什麼好貨色,這一點在唐欣然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她最終還是落到了他的手里,每天被他變著法子折騰,越反抗越遭罪,天生的小姐脾氣女奴命。
「就算弄不死你,你也不怕我會自殺?」唐欣然坐在宙身上,這個姿勢入得很深,她非常不喜歡,但誰會管她高不高興?她疼得皺眉,咬著牙磨破了嘴唇,一只手撫上宙的脖子,緩緩掐緊,「費盡心思弄到我,還不至于十天半月就玩膩吧?」
宙拿開她的手反握在背後,另一只手抓上她的頭發扯下她的頭,冰冷的唇像是永遠也不會有溫度一樣,像冰塊一樣貼上她的,嘴角的血液剎那間凝固,幾乎要冒出冷氣。
「你不會自殺。」宙看著唐欣然睜著的眼楮,這雙眼楮很明亮,澄澈干淨,黑得一點雜質也沒有。「因為,你的眼楮還活著。」
唐欣然直直盯著他,半晌才抽出手撫上他的幽漆的眼眸︰「可是你的眼楮,已經死了。」那里面一片死寂,宛若陰沉幽暗的黃泉,沒有一絲光線。
「所以,我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獄。」
唐欣然爬起來,模過床頭的香煙,湊到曜面前借火,隨即深深吸了一口氣,白煙從鼻尖唇齒逸出,模糊了她那媚態橫生的妖冶容顏。
「神經病,要下你自己下。」
曜攬過她的腰拉進自己懷里,把頭埋到她的頸窩輕輕啃噬︰「小妖精,你還行不行?」
唐欣然眼皮一翻,往後一仰,吐掉煙咬牙切齒。
「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一、秒、鐘、變、太、監!」
連著換了好幾個電視台,唐欣然終于放棄搜索泡沫劇的希冀,把遙控器往邊上一丟,抱著一罐熱騰騰的糖炒栗子去書房開電腦。客廳里的屏幕上正在直播一場空前絕後的超豪華婚禮,整個場面隆重而熱烈,到場祝賀的人都是各界名流,新娘幸福而甜蜜地挽著新郎的手臂,美得像是誤落凡間的天使。新郎素來陰鷙冰冷的臉上此刻也淡淡地掛著一絲笑意,在看向新娘的時候,眉目間偶爾會流露出難得的溫柔。唐欣然有點意外,沒想到宙也會有這種溫情的時刻,當真是掐死她她也想象不出來。不過想想也是,她只是他解決生理需要的性玩物而已,發泄發泄倒也罷了,著實沒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費感情。他身邊那位美麗端莊的女人,才是他一生摯愛的妻子。
伴娘很可愛,伴郎很陽光。只是曜的陽光,也從來都不屬于她。
嫖客會愛上妓女?切,哪個婊zi神經錯亂做白日夢呢,她唐欣然就是吃飽了撐著也不可能做這麼可笑的春夢。
「啊——!」
衛生間里突然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瞬間驚飛了方圓百米內所有的鳥雀。小保姆慌張地跑上樓敲著衛生間的門,嚇得臉色發白︰「唐小姐?!唐小姐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唐小姐?!開開門啊!快開門啊唐小姐!」
然而她叫喚了半天,門那邊卻仍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小保姆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顫顫巍巍掏出手機給曜撥電話︰「曜、曜少爺嗎?唐小姐出、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你先別哭!慢點說,我馬上過來。」曜一邊說電話一邊往外走,而莊園里證婚儀式已經快要開始了。
「曜,你去哪?婚禮快開始了啊!」看到曜神色匆匆地離開,鐘羽夕不免有些著急,連忙提著蓬蓬的白色伴娘公主裙追上去,不小心一腳踩空崴了腳腕,痛得呼出了聲,然而曜卻像是沒有听見一樣,打著電話頭也不回地走遠。鐘羽夕愣愣地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委屈地小聲啜泣︰「宮尹曜你個大白痴!」
當鐘羽夕瘸著腿一拐一拐地回到宴席上的時候,證婚儀式已經結束了,新娘新郎正在巡回敬酒。見到鐘羽夕一個人苦著一張臉滿身狼狽地走回來,唐茗悠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招惹了這位千金大小姐,不由得無奈地搖搖頭。
「小夕,你去哪兒了?剛才大家都在找你呢。曜也不見個人影,他沒跟你在一起嗎?」作為全場最受人矚目的新娘,唐茗悠一身全鑽婚紗,走到哪閃到哪,每時每刻都是記者鏡頭下的焦點。眼下她這麼一問,八卦出生的記者很快就抓到了另一個賣點新聞,趕緊把鏡頭轉向淚痕未干的鐘羽夕,企圖能挖出什麼爆料。
鐘羽夕本來心情就很差,看著唐茗悠那完美無缺的笑臉,不由得覺得她虛偽,便不快地答了一句︰「他啊,剛才還在的,不知道接了個什麼電話,急匆匆地就跑了。」
「啊,曜也真是的,什麼事能這麼著急啊?總是這麼不分輕重,小夕你該好好管管他呢!」唐茗悠笑著打圓場,周圍立刻響起一片的附和聲,鐘羽夕苦笑著攤了攤手,臉色變得更差。
宙站在一邊若有所思,微蹙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正想著,褲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出唐欣然的號碼,宙輕輕按掉,把手機放回褲袋。然而沒過多久,手機又震動起來,這一次唐茗悠也察覺到了,便笑著催他︰「快接電話吧,也許是曜呢。」
宙拿出手機,走到一邊接電話,唐茗悠的眉角暗了暗,完美的笑臉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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