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女子看了看手里的桃花枝,分了心,臉頰邊上迎來一陣尖銳的涼風,她匆匆側頭一閃,閃過,心頭卻是一驚,看著攻擊而來的灰衣男子,他已經起了殺意,她踮腳而起,一個轉身,身子已經略在他的旁邊,不過閃眼的時間,桃花枝已經在灰衣男子的手里,而她已經跳出十丈遠;「我不知道這里的桃花是踫不得的,道聲抱歉,不過你攻擊我卻是你的不對。」
「阿畫!」那邊默,笙兩人驚呼,卻是身子麻痹,動彈不得,他們被點了穴道,看著素衣女子被攻擊卻幫不得,心中極恨。
灰衣男子不接受她的道歉,一把利劍,直直的逼向她,眼中全是殺意,地上的桃花被他的怒氣震起來,他的內力將桃花凝成一團,然後——劍刺入桃花團中,只見桃花被力沖開,每一花瓣都像是一把尖利的刀片一般劃破空氣,向她攻擊過去。
突然——笛聲響起,急迫的,緊湊的,聲音化成力,抵御住桃花的攻擊,桃色被玉笛聲音破了,紛紛落在地上,聲音卻還未停下,桃花紛落,青衣女子站在粉紅中宛如畫,可卻讓人心驚的是!
「嚎——」獸吼叫的聲音,雖聲音不是凶猛,可一聲便能夠辨認出是一只虎的聲音,獸帶著怒氣,被這笛聲招來,灰衣男子心中大喊不妙,這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他腳下起風,見素衣女子閉眼吹笛,他用了十成的力道在腳尖,施展輕功,掌中帶風,乘女子未注意,一把奪下她的笛子,十成的內力,用了他畢生最大的氣力。
笛聲戛然而止。
默,笙左肩被什麼東西擊中,身子一軟,身體正要落下去時,一股暖暖的力將他們托起,直起身子,在看前面,哪里還有什麼人影,想必是追那灰衣男子去了!心中一驚,腳下起飛。
「喂!把笛子還給我。」腳剛剛落在樹枝上,不過是蜻蜓點水卻又騰起而飛,青色衣帶飄揚,她追著那青衣人,嘴里小聲喃喃道「你這人真奇怪,而且可惡,我不是已經向你道歉了嗎?」
「喂!我再向你道歉一次可好,你把笛子還給我罷?」她加快的速度,已經追上了那灰衣人,與他並肩騰飛,他听到她的聲音,額頭上已經冒了冷汗,腳下已經是十分吃力了,而旁邊的青衣女子卻是十分輕松。
灰衣男子並沒有回答她,腳下用上了十成的力,看見前面一片桃花圍成的空曠的地方,眼里閃爍著亮光,手握緊玉笛,一眼不發,可舒展的眉宇足以可以看出他的激動。
「真是可惡!」只覺他速度加快,她恨恨的咬了咬嘴唇。
「主子!」灰衣人落在地上,低頭,一膝蓋跪著,雙手呈上奪來的玉笛,樣子十分的尊重與敬重!
素衣女子落地,看著灰衣人跪下,在看那中央的人結果玉笛,心急道;「那個,玉笛是我的,可否還給我?」
被灰衣男子稱為主人的男子坐在輪椅上面,眼楮看了一眼玉笛便夾在指尖玩轉,嘴角一絲戲謔而攙進溫柔的笑,那溫柔的笑容似乎是天生就有,是每每笑起都舍不去的意,墨色的眼眸如江南而來的煙雨過後,寫盡溫柔清雅,深淵處瓖著不溫和截然相反的冷意深沉,桃花眼攝魂,這張臉帶著微微的病態,猶可見清俊絕倫,秀若謫仙,只穿白色的中衣,慵懶的躺在輪椅上,雍容閑適,那麼一個慵懶絕塵的男子周圍卻可見天生而來的王者之氣!
「隨臨,起來罷!」他的聲音輕緩。
「笛子?是你的嗎?」君非恨看了一眼前面的女孩子,問道,笛子玩轉在他指間,而他臉畔笑容溫柔,卻透著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