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因無緣,蘭箋壹,當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統領江湖的江湖令主,兩人就單單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動作卻讓人不由起敬,何人會知當年兩位巔峰的人物此時卻如此平靜的站在這里,一副無爭的模樣。
蘭箋壹拂了拂衣服上面落下來的桃花瓣,惋惜而打趣「倒是可惜了,這麼多桃花化為塵土,花季不過一個月罷了!十里桃花,美景實在不錯,你躲在這里也不錯!至少還能能葬葬花不是——」
女子打趣,他輕笑,無奈!
丈夫因無緣看著妻子,無奈而溺寵,任時間光華流逝,眼里不變仍是一份守候與愛戀,他牽著妻子的手,不松開,對君非恨說「師傅就在九曲谷上面,不去看看?」
「不了,省的去了又是一頓挨責,這麼多年都沒有去,現在去也是無趣,還是罷了!」君非恨搖搖頭,淺笑「你們現在可好?舍了江湖,拋了江湖令主的位子,隱居在這九曲深谷,習慣嗎?」
當年為了愛情,舍了到手的權勢,拋了江湖至尊的令主位子,外人看來實在可惜。
「習慣,為什麼不習慣——」蘭箋壹笑呵呵的說,眉目間溫雅嫻和,十多年的風華並沒有在他們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有的只是此時身為人婦的嬌柔與母親的慈愛,唯一舍不去的是當年江湖漂泊而來的放蕩隨心「放下的滋味比下不下好太多。我們很好,師傅也很好,我們惦記的就是你的病,拖了二十多年,就連師傅都根治不了,此番來看看。」
「還好,這一次大概是最後一次發病了!」君非恨笑,絕色俊朗面容,笑起來溫柔隱著淡漠,看起來竟是那麼的虛弱,微微病態卻掩不住他絕塵的氣質,看若絕塵卻覺之霸氣蒼天為動,攝天,攝人,攝魂!「你們此番不是就是為此事而來嗎?」
「不過听說師傅收了她作徒孫?」他突然問,眼眸起了笑意,覺得有趣「昨日見了她,別離數年,見到時已經成了少女,我差點認不出來,奪了她的玉笛發帶,明日相約此時物歸原主,見到時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小小年紀,居然會馭獸,果然是因蘭令主的女兒,非常人所及。」
夫妻兩人笑,說起女兒兩人臉上都帶有為人父母的驕傲與慈愛,因無緣看了妻子一眼,兩人相視而笑,濃濃情意,他言「她生在九曲谷,與師傅也是有話能說,一時看小丫頭喜歡便要我收了作徒弟,不過雖說是我門下,武藝卻是師傅親自教授,我是父親卻掛了個師傅的空名號,實在可笑,不過總歸見了你還是要叫聲師叔!」
「若不是因王爺那件事情,恐怕我還認不得她,因王爺為了躲下仇恨,借她江湖令主女兒來做擋箭牌,沒想到躲不過,還是被血洗因王府,幸好他聰明也是寶貝著這小佷女,拼死保護好,她也算是九死一生了!」他淡淡一笑「而今把她放在我這里,你們不擔心?」
「不是擔心!」因無緣淡淡的笑著。
「是舍不得。」蘭箋壹與丈夫因無緣兩人實在是不舍,他們不知道這一別該是多少年,一年?兩年?或是更長,可是卻是無奈,心痛「可她的病只能由你來治療,而你的病也只有她能治,你們兩個人留在一起,最好不過,而我們兩個人要去塞外為師傅勸說師母回來,我們將阿畫交給你,一來治病,而來她不懂江湖人情,小孩心性,這麼多年來,她沒有出谷幾次,我們將她保護的太好,現在是該長大了。」
君非恨無奈一笑,一雙墨色的眼里帶著天生的柔和,可偏偏里面裝的是清冷,墨色相映桃花,顯得那雙桃花眼微帶深邃、
病,他之病幼時受人毒害,而言畫未,出生幾個月在九曲谷被谷中毒花刺破手指,毒液滲入血液,一直到今日未解,他學醫,她學醫,卻都不能為自己醫病,實在讓人覺得可笑!
他們兩個人只能依靠對方才能解毒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