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那一次邂逅,難道她全部忘記了嗎?
五年,整整五年,多少個日日夜夜的煎熬,難道就是他祁西狂的一廂情願嗎?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卻像一個傻子一樣在她面前自作多情,她難道就把自己當成一個小丑嗎?
因畫未趕緊從他脖子上面把劍撤掉,一眨眼,對上的是一雙危險陰寒的眸子,里面迸發著憤怒,——憤怒到周圍全部充斥著他的煞氣。
「祁西狂,不認識就是不認識,難道我還要假裝嗎?」因畫未挑眉,筆筆妙顏點在眉間,倘若從之的看著一臉殺意的祁西狂,微微一笑「難道祁世子能逼迫我認識你不成?」
臉上鎮靜,可因畫未心里卻大喊不妙,再待下去,這祁西狂非殺了自己不可,雙手負手,乘著和祁西狂說話的功夫小小的退後幾步。
「難道我還要假裝嗎?」祁西狂一時氣急,一雙眼眸直逼逼的盯著因畫未不動,仿佛要將她看透,臉上的表情因為怒氣而變得猙獰,說話一字一頓「因畫未。五年前,郊外樹林,青衣女子,輕綢束發,不是你又會是誰,我難道還會記錯嗎?」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一派恬靜,淺笑,陽光下她的鎮定的笑容有些眩目,分不清楚是真?還是假裝?「祁大世子,我還有事情,改日在來探望。不過——,我希望早我下次來的時候,我看到的不是因燕璣坐在大牢里面,不然這把劍架在的就不是你的脖子上了!」
身形微微一閃,只是花草邊迅速閃過一道青色的影子。人,就這樣消失在了陽光下,那攜走的風中似乎還帶著她未散去的笑容,留下了一個失魂落魄的祁西狂。
「來人啊!有人刺殺王爺,來人啊!」是嬌兒聲音,破天的尖叫,招來所有的精兵。她而坐在地上一個勁的驚呼,卻看見祁西狂背後的陰暗地方閃出幾個黑影,迅速跟上那抹青色,是祁西狂的影衛,而回魂後的祁西狂,一臉沖破雲天的戾氣,嬌兒知道——這次因畫未在劫難逃!
郊外。
因畫未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氣喘吁吁,手上緊握著利劍,關節處泛白。
這里是君非恨的桃林外面,種了幾株桃花,嫣然落下,前面幾道身著黑色衣裝的男子,手上刃劍——太陽下閃著冷冷的光芒,實在不與景色合符,煞了風景。
「這里的附近就是是胤逸王爺的禁地,你們信不信只要我大叫一聲,你們——全部會死無葬身之地。」她親眼看過闖入君非恨桃花禁地的黑衣人下場,相當殘忍,而這里離那里不遠,叫一聲便能听見,那樣他們的下場絕對比那些人好不了多少。
黑衣人沒有說話,腳下起風,持著把劍直逼向因畫未,頭,眼楮,月復部,招招刺向死穴。因畫未只能後退躲避,她沒有任何力氣去打斗,小時候中的花毒容不得她長時間使用利劍這種很重的兵器。
因畫未艱難的躲避著,額頭上已經有了冷汗,可袖中白綾遲遲不出,明明可以反擊,可卻只是防御。
「你會死的——」領頭的黑衣人沉沉的聲音發出來,看見因畫未總是躲避,而不出劍,冷冷的說「贏,要光明正大。否則——不如敗!出劍吧!」
因畫未看著那領頭的黑衣人持一把劍向自己刺來,張開手臂,腳跟拖地跟風快速後退!
這個人,沒有用全力——
為什麼?
「 」雙劍相撞的聲音,尖利的破了耳膜。
什麼人?
因畫未愣愣的看著那黑衣人手上的劍和人一起摔地。
「啪,啪——噗!」地上有粉色的桃花,鮮艷的液體卻一滴滴落在地上,觸目驚心的紅色,然後看見黑衣人‘噗’的一聲,紅色的血液從他嘴里踫觸來,最後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