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大應落下一片暮色!
偏遠京城地方,一小屋坐落,面前一汪清泉映著淡淡白月光的色彩,湖岸桃花樹,偶爾落下桃花漂浮在湖面,小屋里面留一盞長燈火不滅,從外面偶爾能看見里面一道影子忙碌的聲音。
床榻之上男子本就病態的臉色更加蒼白,緊緊皺住好看的眉頭,額頭一片冷汗,像是被什麼病毒折磨,手臂上一道可怕猙獰的傷口正源源不斷的往外流淌出紅色的血液,濕了床單,一片觸目驚心的顏色!他就這樣躺著,眼楮艱難的睜開,面對這樣的巨大傷痛卻不哼出一聲。
頭側偏著,桃花眼里,墨色眼眸倒映著床邊忙碌著的青衣女子,眼里淡淡的無奈。
「應該是……蠱毒發作了!」與祁西狂派來的黑衣人打斗的時候偏巧蠱毒發作,他們的刀劍上面淬了毒,真算是雪上加霜。
因畫未坐在床邊,放下手中的藥瓶,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觸踫到他的傷口處,‘嘶——’撕開他衣服,露出的傷口更加的可怕,已經發黑了,傷口從手臂內側蔓延到外側,十分的猙獰,而且——丑陋。
「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根本就不會受傷!」因畫未愧疚的說,拿起瓷瓶,小心翼翼的往傷口上面撒藥,這藥是解毒,但是有刺痛,而這個男人卻一聲不吭,沉默,冷漠的讓人覺得可怕!
床榻上的君非恨輕輕一笑,是苦笑。墨色的眼眸的全是虛弱與倦意,可這一切本該狼狽的東西卻絲毫不能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是孤傲!是淡漠!是霸氣!還是天生帶來溫柔?「若是你死了,估計我也活不長!」
因為他們兩個人注定是,雙生雙死!
手上的動作一頓,因畫未眼里一絲黯然,然後又開始動作,只是疑惑喃喃自語一句「是嗎?」
然後便沒了話語——
窗子開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徐徐來風,里面桌子上面的蠟燭火舌忽矮忽長,倒映的影子長短不一,大有馬上就要被風吹滅的柔弱感!
「跟著斷顏老頭的時候經常在京城郊外落腳,干脆在這里買了這處小別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留在這里吧!方便我為你療傷解毒!」燭火照映下,因畫未的影子拉得很長,她倦倦的靠在床榻的牆邊,倦倦的說!
他手上的傷,已經撒上了藥,如果過了今天沒事情的話,毒就解了,然後解她的蠱毒——,怕是他們要在這里待一陣子了,刀上淬的毒藥引發了蠱毒的發作速度,這下有點棘手了!
「你累了?」君非恨靠在牆面上,看著連眼皮抬起來都很困難的因畫未,一夜的忙碌,又是采藥,又是研藥,制藥,的確時間累的差事!看她倦倦的點頭,他輕笑一聲,眼里淡淡春水春暖「斂住自己的性格,果然也是件累差事吧!深藏不露,果然是因無緣,蘭箋壹的女兒才能坐到這種地步!因畫未——,我說的可對!」
因畫未臉上立馬蒼白,轉頭,神色異常的看著君非恨「你——」
「當年的因畫未,瀟灑傲氣,為什麼現在眉宇間不見一絲當年英氣,平平常常,頂多清秀耐看讓人心動?」君非恨笑意打趣「明明記得祁西狂是誰,當是卻佯裝不識?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那也十里桃花林,看見君非恨殺人,與君非恨喝酒的那個時候才是正真的因畫未的性格,嫻靜傲氣,傲氣。而不是一派的純真,不諳世事!額存稿木有,星期六回來繼續,收藏啊,推薦啊,打滾求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