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里一直響著嘟嘟嘟聲音的電話,歡歡許久沒有回神。窗外的美景還在延續,她卻絲毫沒有轉移視線。
許久,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她的手上,兩滴,三滴,四滴……
啊,這是怎麼了。她趕忙用手去擋,心里還在奇怪,明明不想哭的啊,明明想證明給他看,就算離開他,她現在也可以過的很好的啊?
為什麼還會掉淚,為什麼還會這麼軟弱!
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問呢?他第一次用那樣的語氣與她說話,那麼冷,冷的好像兩個人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的關系。
不在乎嗎?其實她,真的、不在乎嗎?
縴弱的手掌擋不住奔騰的淚水,她只好捂住雙眼,咬緊牙關,努力不讓任何一個人察覺到她……其實在哭。
火車上的椅子很硬,坐的時間一長,冶軒然便感覺到後背酸痛,渾身上下的不舒服,為了緩解酸痛的感覺,他微微動了動脖子,就在這時火車剛好穿過一處黑暗的隧道,一抹橘黃色的光線毫無預警的闖進了他的視線。
那一瞬間,他……呆住了。
冶軒然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容易觸景生情的人,但是,見到此時此景,就連他也忍不住停駐目光。在那清流河水的盡頭,橘黃色的夕陽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火球,燒紅了天片的白雲,無數種鮮艷的錦緞從天那邊被拋了出來,鋪滿了半個天空。
就在他沉浸于眼前美景的這一刻,他那位原本很安靜的同座,忽然拿起手機接起了電話……說實話,她這不合時宜的行為,真的讓他十分十分的不愉快!
因此,他終于將視線從美景上轉移到她的側臉上。
那是一張說漂亮太過,說難看又有點過分的臉。但真正吸引冶軒然的卻不是她的外表,而是她的……矛盾。
用簡單的話概括就是,她的表情明明是要哭出來一樣,聲音竟然還可以那麼自然歡快。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冶軒然對她產生興趣。
她的聲音有些低,但是既柔又有磁性,不得不說,很好听。
他靜靜地看著她,用那異常自然歡快的語調講電話,然後,她的聲音好像被打斷,再然後她看著被切斷的電話發呆,再再然後,就是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她開始用手擦,也許是她意識到淚水已經多到擦不干淨了吧,她干脆用手捂住眼,神奇的是,此時此刻,除了她的眼楮,她臉上的其他地方竟然還保持著正常的表情,而且從頭到尾,她甚至沒有發出一聲哽咽。
這幾乎讓他感嘆,她是啞劇演員嗎,竟然這麼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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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軒然真覺得自己是不是見鬼了,這輩子就沒這麼失常過!火車到站,整整晚點了一個小時三十分鐘。當他非常不爽的站在車站前給他的司機打電話的時候,他偶然看到那個‘安靜的旅伴’女孩拿著一個像書包一樣的東西蹲在大道邊上,用悲傷而落寞的眼神看著距她不到二十厘米的下水道。
他真的沒想理她,真的!當然……如果不是那幾個黑車司機纏上她的話!
「這位小姐有專車。你們可以滾了。」
當一個冷冷酷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樓歡歡還處于恍惚狀態。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被黑車司機騷擾,只是她現在的心情不想對這些干擾作出回應。
她只想找個地方,安靜的舌忝舐傷口,默默對自己催眠,她很好,她並不需要李禹生。
「誒——你這個臭小子,你什麼意思啊!我跟她說話你插個屁嘴!」一個穿著黑色西服戴墨鏡的男子撩起西服,雙手叉腰,露出脖子上小拇指粗的金鏈子,顯擺似地向前挺了兩下胸。
冶軒然整了整袖口,順手解開襯衫的第三顆扣子,聲線低沉而陰冷。
「你們很有勇氣,很久沒听到有人叫我‘臭小子’了!」
「混……」黑西服男剛說了一個字,一個右勾拳,他整個腦袋被打歪,脖子上的金鏈子被冶軒然用另一只手抓住,整個人被他吊在手里。
「蛋……」當他顫巍巍的回過神,鼻血流了整臉,看著眼前恍惚的俊顏,下一句說得好沒底氣。「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冶軒然听也不听,十分的帥氣的又一拳甩過去。另一只手抓著那條質地粗糙的金鏈子模了模,隨即毫不客氣的用力扯斷。
和所有英雄一樣,他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壞蛋,然後呢,壞蛋也十分配合的丟盔棄甲逃的無影無蹤。
再然後 ,他回頭一看,自己本來要救的那個‘女主角’竟然早已無影無蹤!
他還真是沒法形容他當時的心情,只是很久很久以後,他好多次午夜夢回,看見那個孤單的身影蹲在街角,心中滋味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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