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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高腳杯應聲落地,碎片炸的到處都是,剛從屋子里走出來的歡歡看著正在水池邊上發呆的程予墨,不由的嘆了口氣。
「杯子都碎了你還洗什麼?」小心的拿過掃帚將地上的玻璃渣子掃一掃,程予墨這才回神,從她手中搶過掃帚開始打掃。
「喂,程予墨,你最近是怎麼了?」不僅干活頻頻出亂子,就連平時最為熱衷的激怒她的樂趣也放棄了。這不由得讓樓歡歡大為奇怪,雖然當中也夾雜了幾分寂寞的成分,不過她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沒什麼啊,挺好的。」悶聲掃完地,他轉身又走回水池邊,拿起另一個高腳杯就要洗,看的樓歡歡想也沒想便驚呼著沖過去把玻璃杯從他的手里搶了回來。
「這個杯子你都洗了三遍了,我可不想我的屋子里再多一堆垃圾。」將高腳杯找個安全的地方放好,樓歡歡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抓過程予墨的手,眼神忽然變得無比認真。
「予墨,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雖然這可能不是我應該問的事……但是,你這個樣子,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程予墨看了看她的臉,疑惑的挑眉,剛想開口解釋什麼,卻被歡歡突如其來的幾句話堵在了嗓子眼。
「你是不是給哪個姑娘搞大肚子了?」
「那個姑娘現在找你負責了?」
「幾個月了?你有什麼打算?」
……
看著眼前那張帶著無比真誠表情的小臉,程予墨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生不起氣來……她……是在擔心他嗎?
雖然猜的有些離譜……但是,他似乎還蠻高興的。
「三個月零七天。」不由自主的恢復了那痞痞的語調,他掃了一眼凸起的小月復,應該對吧?其實,就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原本緊皺的眼角眉梢,此時竟奇跡般的舒展開來,還有幾分想笑的味道。
「啊……那還好辦,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人怎麼樣?多大年紀了?難纏嗎?」
「嗯,人嘛,還不錯,蠻善良的,對待流浪人士也很有善心,雖然氣性大了點但是還能忍受。雖然性格上有點變態,生活也有點不檢點……啊,對了,你多大?」
對程予墨突如其來的發問,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答道「23……」
「哦,原來才23啊……本以為會更老一點的……」程予墨杵著下巴,眼神中的戲謔愈加深刻,終于,樓歡歡的怒火瘋長,拿起一邊的掃帚就朝程予墨砸過去。
「程予墨,你丫的竟然涮我!」
看到樓歡歡怒極的表情,程予墨毫無例外的大笑起來,正當他笑得沒心沒肺,天昏地暗,還打算再繼續損她兩句的時候。樓歡歡平緩又帶了幾分輕松的聲音忽然從身邊傳來。
「我還是比較熟悉這個你,哈哈,太好了,這個屋子也終于變得輕松起來了!」
順著那輕快的聲音,他的視線定格在離他不遠處的那張不算精致卻很耐看的小臉上,兩抹秋水剪眸彎成兩汪瘦月,深沉的眸光帶著心底的愉悅輕輕淺淺的落在他的身上,他忽然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那是他這麼多年來從未感受到過的,像陽光一般的感覺。
大腦在一瞬間空白,他不由自主的將身子向前傾……
「程……」話未說完,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程予墨的臉忽然在眼前放大,突如其來的一記猛烈的吻堵去余音。
「唔、呃……」
「 ——」後腦一陣劇痛襲來,程予墨吃痛跳起來,「樓歡歡你個潑婦!」
「程予墨你個!」樓歡歡也毫不相讓,兩人臉紅耳赤的看著對方。
……
走出家門,樓歡歡大大的舒了口氣。
今天倫敦是個難得的大晴天,但她的心情卻被程予墨搞的老大的不高興。
吻過之後,兩人十分默契的當作意外一場,她也不是什麼清純小女生,不過是個吻,她可以不在意。但是,那接吻時的觸感,卻讓她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和禹生在一起的種種。
禹生的吻很輕,很柔,不會只顧自己的快感而讓她難受,他寵著她,無論接吻還是其他,他總是率先考慮她的感受,不得不說,禹生,真的很完美。
她記得禹生的唇部線條很優美,就像完美的工藝品一般,每一個稜角都好似精雕細刻出來的,他笑的時候嘴角會微微上翹,明媚深邃的眼楮會微微眯著,但視線一定會看著你的眼,或者看著天邊的雲。
他喜歡穿白色的襯衫,他很愛干淨,甚至可以說有潔癖。袖扣一定要銀質的,他不喜歡打領帶,他會那會讓他有被束縛的感覺……他不喜歡被束縛,那麼被她用責任套住的他,心里也一定是不情願的吧?
心髒微微抽搐,有關禹生的回憶從記憶深處,仿佛泉水一般越涌越多,隨之劇增的是她深深藏在心底的對禹生的眷戀,和思念……
微風帶著陰寒的氣息,迎面吹來,她打了個寒顫,抬頭一看,天空竟然不知在什麼時候烏雲密布,和她的心情一般陰郁的好像要下雨。
今天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針織線衫,有些冷,就在她打算轉身回去的時候,街角一閃而過的身影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個人是……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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