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程予墨小心的拿開蓋在主菜上的銀色蓋子,里面是一個和他發型相同的假發,還有一套衣服。
她了然的點點頭,拿起盤子上的一副和假發迅速換上。換好後,她擔憂的看著他,小聲說道「再怎麼辦?門口有守衛,我們兩個不可能同時出去的。」
「你先走。」他說的很輕松,好像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
「那你呢?」不由自主的攥上他的手臂,她很擔心,不管怎麼說程予墨也是她的朋友,而且他是為了她才來到這的。
看著她不由自主的動作還有眼底深處的擔憂,程予墨有一瞬的呆滯,但很快蕩開一抹笑意。
「你以為我在倫敦待了多久?這點事對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真的?」她不確定的求證。
「嗯。」他點頭,從兜里掏出一個和他脖子上款式一樣的紗巾,替她圍上,「這是變音器,我已經調好了,這樣他們就看不出破綻了。」
「嗯,謝謝……」她感激的開口,沒想到話音未落她的唇再次被他堵住,這一次,她沒有掙扎,因為守衛離的很近,稍微大一點的聲響都很可能驚動他們。
「thekissofvictory。(勝利之吻)」他痞痞的語調沒有一絲改變,輕松的一如她初次在機場看到他。
見到他這副表情,她習慣性的想要發怒,但考慮到目前的情況,理智很快佔了上風,她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開口。
「我在哪等你?」
「你不是有要做的事嗎?去做吧,到時候我會再聯系你。」看著程予墨的表情,她卻怎麼也放不下心來,不難想象,當冶軒然發現這一切之後,會對他做出怎樣的事。
但是……此時此刻,她更想知道母親姥姥他們的消息……
如果是程予墨的話,會逃走的吧?一定會逃走的把!
「小心,一定要聯系我!」最後的話她說的很重,好像生怕他記不住似得。
程予墨一臉厭煩了的表情擺擺手,她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歡歡不知道,在她轉身走出房間的那一剎,程予墨是以什麼樣的表情在目送她。
程予墨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有關樓歡歡的事,就算不可能,他也想要去試一試,哪怕要冒生命危險,亦無怨無悔沒有絲毫猶豫。
如果現在有人問他……是否愛上了歡歡。那麼這一刻,他可以堅定的告訴你……是的。
然而,那一刻的倆人,誰也沒有料到,在他們背道而馳的這一刻之後,他們即將面臨的命運,竟是如此殘酷。
*
當禹生再次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他有種想要撞牆的沖動。
伸手拿過一杯水,猛灌了兩口,他在有余力去打量周圍的事物,這才發現,剛才遞給他水的是……婉柔。
不知為何,在看到她的一霎,他的心底本能的升起一股厭惡感,但他卻怎麼也想不出這是為什麼。
「我怎麼了?」疑惑的開口,他驚異發現自己的嗓子真是啞的可以。
「禹生,你不記得了嗎?」婉柔的臉上忽然露出驚異的表情,然後很快那雙明媚的大眼楮里盈滿淚水,真是我見猶憐。
看到她的表情,他的心里愈加煩躁難耐,卻還是好脾氣的強忍著,柔聲勸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你……你……喝醉了,然後……然後……」她的話說的斷斷續續,有哭泣聲不斷傳來。
原本是十分可憐的一幕,不知為何映在禹生眼中卻摻了五分虛假。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是從哪來的,但是卻很強烈的干擾著他的思考。
對于自己的自制力,他一向很有信心,但是此時此刻,他的確對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連半點都想不起來……
不對啊,就算喝酒,他也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對于婉柔的哭泣,他不做言語,只是靜靜的掃視屋子里的一切,水池邊上放著一瓶打開了的GAMAY,除此之外,他再也沒有看到酒的影子。
不過是GAMAY,他絕對不可能醉倒連期間發生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目光漸漸陰沉下來,但他卻不做言語,只是看著婉柔,淡淡說道。
「對不起,你放心,我會負責。」看著婉柔猛地抬起的臉上閃著喜悅,唯有臉頰上掛著幾滴稀疏的淚痕,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走出婉柔的房間,他忽然發現自己安排的兩個人此時竟然不知蹤影,打電話給邁克,邁克說因為婉柔小姐說他今天要睡在這里,所以讓邁克先回去了。
事情透著蹊蹺,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走出米蘭達的小套房,他安排的兩個下人捂著腦袋從胡同里走出來,看到他頓時一臉驚恐的躬身。
「公爵大人,您……什麼時候來的?」
「你們去哪了?我不是吩咐你們不準離開房門一步的嗎?」李禹生的聲音不善,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顯的表露出自己的怒氣。
倆個下人深知犯了錯誤,趕忙開口解釋。
「我……我們今天在上廁所的時候,不知被誰打暈了……裝在麻袋里,剛才被路邊的警察發現,去警察局做了記錄才剛剛回來。」
難道是婉柔?為了灌醉他才這麼做的?
可是她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力氣?
盡管不想去懷疑她,但畢竟現在的白婉柔只是一個和自己毫無關聯的人。如果說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為當年歡歡做下的一切贖罪,那事到如今,他們也早就應該毫不相欠了。
可是就在他打算把婉柔安排好送回國內,和她切斷所有聯系的時候,如此湊巧的,發生了這樣的事。
他李禹生不是傻瓜,也不會看不出婉柔的病情其實根本沒有多嚴重。更不會查不出婉柔背後所背負的五千萬的債務,盡管在調查之中費了很大力氣,但是DG背後的幕後團隊到底還是有些本事。
雖然不想這麼想,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懷疑,婉柔做出這一切的目的,是出于金錢。
但是,他還是沒有挑明,一是,多少,他的心里還是不想太過于傷害她。二呢,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他總覺得在這個事實背後還隱藏著什麼。
那些就連DG的背後團隊都沒有查出來的,隱藏的某些東西……
就像他曾調查過歡歡的行蹤,結果竟然是,不明。
離開了他,歡歡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為什麼調查她的行蹤竟會如此困難?
還是說,有什麼人刻意隱藏了有關她的行蹤?
想到這,他的心不由得強烈的不安起來。
腦海里浮現出上次他們在街頭的那次爭執的場景,後悔的心緒佔滿了他的心懷。
當時,他為什麼要說讓彼此冷靜冷靜呢?他該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堅定的告訴她他不會離婚才對。
為什麼每次只要在她的面前,他就控制不住情緒的飆升,和平時遇事冷靜的他大相庭徑,他不懂。從小到大,他在人面前從沒有如此失常過,就算跟婉柔也是如此。
歡歡的行蹤不明,就是從那之後。
在那之後,B城還有一個奇怪的傳言流傳開來。
他們說,歡歡被冶軒然包養,送到別的地方生孩子去了。
他不信,絕對不會相信。
因此,他也調查了冶軒然這個人,然而,結果同樣令他驚異。
沒有任何的資料。
後來,為了保險,他來到英國後,再次調動自己的下屬,展開了一次仔細的調查。
然而,這次的結果,卻同樣沒有絲毫結果,不過他唯一查到的只有,冶軒然曾經來過倫敦,還在這里被砍斷過三個手指。
這是他從一個以前混跡在黑道,目前在街頭流浪的一個小混混口中得知的。
那個小混混並不知道當時被砍手指的人是冶軒然,看了照片之後才認出來。小混混說他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個男人在三個手指被砍斷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好像沒有痛覺一般。然而,冶軒然為什麼會被砍掉那三個手指,那個小混混卻說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心底的某個角落蠢蠢欲動,他深吸一口氣,回頭吩咐道。
「從今天開始你們不用在門口守著了,到街對面租一個可以看到的房子,絕對不能讓婉柔發現你們還在監視她,她每天的行蹤和見到的人都要仔細調查作好記錄,然後向我匯報。」
說完,他轉身,拿出電話剛要撥號,然而,就在這時,街角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飛快跑過,鑽進了他剛剛走出來的小套房中。
他的視線定格,動作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他的雙腿竟不由自主的跟著那抹身影飛奔而去,只為證實剛才的那一幕並非他的幻覺。
*
想知道程予墨的命運嗎?
禹生為救歡歡沖動到近乎失常的一幕!
歡歡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最終的命運究竟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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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就投票吧!啊,對了,還有我家冶軒然的三根斷指的原因,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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