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月色,滿室銀色。
「公子。你輸了、、」
「公子,你犯規了哦,要罰要罰——」
「呵呵,公子你好像不行了哦~~」
「胡,胡說!!」我眼花繚亂地看著面前笑的花枝亂顫的花音,「再,再來!!」我才不相信,她就運氣那麼好一直一直贏,喝了不下百杯了,她居然只喝了十杯左右。
「公子,你再喝——」花音的話還沒說完那洛弦的頭就倒在花音的懷里了。花音撫媚一笑,手撫上洛弦光潔的臉龐,嘴角微勾,「都說了不能喝了,就是不信。」
一直沉默著的楚翊軒抬眼看了一下洛弦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頭,一直流淌的琴聲戛然而止,屋里一下陷入了沉寂。安靜的像是沒有生氣似的。
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情話語,接過花音手里的洛弦,湛藍色的眼眸漸漸浮起一層異樣的光芒。悄然無聲地離開,不再回頭。
「誒~~~」花音有些不滿地撅起櫻唇,「今晚的師兄是怎麼了啊,他怎麼會那麼自然地就抱起那個男子啊?連話都不跟我們說,真是過分啊~~誒,畫琴,你倒是說話啊!!!」
花音看著紗帳後恍惚的女子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又在瞎著急了。當事者根本就不著急啊,她現在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皇上不急急死了太監了。
琴聲漸起,多添了幾分酸楚。
月,悄悄隱藏。
夜,深了。
將軍府。
一臉怒色的蘇霸天一掌劈在面前的檀木桌上,應聲而裂的桌子登時碎成幾塊,「楚翊軒!!!欺人太甚!!」
「老爺,你別這樣,」蘇夫人站在一邊傷心地落淚,她的弦兒,怎麼就那麼命苦。
「哼,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那大街小巷誰人不傳,甚至那荒郊野外的游民都知道了。大婚第二夜大搖大擺地去逛窯子,第三夜居然就這樣抱著一個男子出窯,他也不听听這外面的風聲。」蘇霸天怒火沖天,煩躁地在房里踱著步子。
不僅把他一個王爺的威風泯滅了連帶著把他蘇家的臉也給丟盡了,這弦兒還不知道會傷心流淚成什麼樣子。這楚翊軒,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們千防萬防都沒有防住,都是我害了弦兒。」蘇夫人听聞更加傷心,掩面而泣。
蘇霸天看著自己夫人難過的樣子,實在氣不過,對外大吼,「來人,備車!!!」聲如洪鐘,氣吞山河。
剛才還是晴空萬里,霎時就烏雲密布,黑壓壓的一片。王府亂成一片,雖然安靜,卻也還是看的出每個人面對風雨的手足無措。
站在窗邊的那抹白色身影,嘴里喃喃,「暴風雨,來了。」湛藍色,漸漸變淡,變淡,轉身看著床帳中安靜睡著有如嬰孩的女人,心里的溫度,驟然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