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程的馬路上,顧萌萌去街邊的水果攤上買了師兄說的特產甜瓜和無籽葡萄,還順帶著買了一包五香鳳爪。
回去敲開譚記者的門送進去一份,她看到譚記者的膝蓋上貼著幾張膏藥。
「譚哥,你這是……」
「呵呵,沒事,老毛病了,類風濕。」
「是那會去邊防落下的病根吧,我听你們組的何大姐說,她說你那年是被部隊用擔架抬回醫院的。」譚記者是個敬業到了極點的人,听何大姐說他不肯住醫院,硬是和人家鬧翻了拿了一大包的藥又回了哨卡。
譚記者晃了晃腿,說︰「你看,沒事。沒事……」
他和師兄是一樣的人,都把傷痛藏在了別人看不到的角落。
「謝謝萌萌,這里的特產听說很有名。」
「不客氣,譚哥,我明天再給你買。我回房間了,譚哥,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去采訪。」顧萌萌笑著向譚記者揮揮手,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了個熱水澡,又洗了個甜瓜和一大串葡萄,就著雞爪子看起電視來。
電視上正演著晚間新聞,政要和軍委的高官們威嚴的坐在高位上傾听報告,她怔怔的看了一會,直到畫面閃過跳到了國際局勢,她才轉台津津有味的看起了地方台的選秀。
正看著拉煤球的煤球哥舞蹈正歡,她的手機啦啦啦的響了起來。
「左眼皮跳跳,好事要來到。不是要升官就是我要發財了……左眼皮跳跳,吉祥的預兆……」
當顧萌萌看到手機屏幕上號碼時,眼皮真的亂蹦了那麼幾下。
「哦,找我有事?」
「有事才能找你?」狼牙聲調拔高。
「哦,你沒事才來找我。」
狼牙默。
「你啃什麼呢?能不能專心一點。」
「爪子。」
「你的?」
顧萌萌默。
「你在陝北那個市。」
顧萌萌心生警覺,「干嘛?」
對方嗤了一聲,翻了翻不知什麼東西,又像是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然後說︰「在**市?」
「你怎麼知道。」
「我比你聰明一點。」……
「你又在啃什麼?!不要發出這種聲音好不好。」
「瓜。」
「腦瓜?」……
「我有個很好的朋友在那個部隊服役,叫岑楷惀,有事你就去找他幫忙,知不知道。」
顧萌萌默。對不起,我已經比你先一步打擾人家了。
「听到了沒?」
「哦。」
「脊背還疼不疼。」
顧萌萌做了個伸展運動,又做了仰臥起坐。回答︰「有點酸。」
「剛才折騰什麼,呼呼喘氣。」
「運動。」
「咳……咳咳……」
「北京下雨了,感冒多。」
「我說你顧萌萌,不帶這麼說話折磨人的啊。」狼牙沉不住氣了,恨不得明天早上快點到來,他好第一個跳上飛機。這個傻丫頭還不知道他即將前往秦嶺月復地參加一年一度的特種兵野外長途拉練。他帶著陳亞先和林海森一起參加,不過他的身份是教官。
顧萌萌打了個大哈欠,表示她困了。
「萌萌,你今年是27歲了嗎?」
「哦……」還差兩個月,她就滿27歲了。
「我知道了,你睡吧。明天見!」
顧萌萌眼皮開始打架了,她哦了一聲掛了手機躺進了舒服的被窩,之前的不安和憋悶都隨著這個電話跑到了爪哇國,她不自覺的彎起了唇角,啪的一下關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