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往前慢慢的爬行。
凡以晴從下午五點一直等到晚上十點,也沒有等到一個人影。
偌大的別墅就她一個人,凡以晴很害怕,她縮在床頭,頭埋在膝間,縮成一只駝鳥,才找到一丁點的安全感。
直到子夜時分,凡以晴才听到電門打開的聲音,跟著是汽車聲,然後是汽車熄火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
尹俊浩像是進洗手間洗澡了,尹俊浩的洗手間也是專用的。
很快就要見到尹俊浩了,她的手心緊張到一直冒汗,全身也不停的打哆嗦。
見到尹俊浩不知道說什麼?
不是,林業說了,尹俊浩不喜歡聒躁的女人,她要等他開口,不知道尹俊浩要跟她說什麼。
從來沒有安慰過人,不知道怎麼樣安慰他,才不會觸到一個絕癥病人敏感的神經。
一會兒,尹俊浩進來,自己第一個動作該是什麼。
不能坐在床上。
那自己該呆那兒。
凡以晴立在那兒一時六神無主,待到一個高大的像山一樣偉岸的身影走進屋內,凡以晴的魂才找回來。
尹俊浩,尹俊浩他……他進來了……
凡以晴不由的雙手抱胸,又像駝鳥的方向發展。
「你在干什麼?」尹俊浩的聲音很冷。
得了絕癥,還要忙于尹氏公務,自然不會是好心情。
「我——我……我在等……等你……」凡以晴每吐出一個字上牙都會打到下牙。
「哦!」
尹俊浩應了一聲,月兌掉身上的浴袍,抱起凡以晴,扔到床上,然後身子壓了上來。
這……這是做什麼?
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做小姐的,不是說安慰他嗎?
該是听他說說心里的苦,心里的痛,撫慰他的不安情緒,他病發時,抓著他的手,讓他知道他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為什麼是這種狀況?
想起林業說的每個月五十萬,難道……只是身體的……
凡以晴正想著,听得「嘶」的一聲刺耳的聲音,胸前一片微涼,她的睡衣已經飛向某個黑暗的角落。
凡以晴腦子「嗡」的炸開了。
「不……」凡以晴「不」字還沒出口,唇已經被尹俊浩掠奪了,跟著身下傳來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