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手腳,撲在他身邊哭喊道︰「殿下!殿下!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恐慌緊緊地住了我的心髒,他怎麼會受了如此重的傷?
「明溪,別哭。」他蒼白的俊臉上扯出一抹笑,虛弱地說道︰「本王沒事……」然後就閉上眼楮,手垂落下去。
巨大的恐懼吞噬了我的心,我死死地咬著手背,感覺心髒已被人從胸腔里挖走,無法用言語表達我此刻的痛。
我顫抖地將手伸向他的鼻翼。
直到感覺有溫熱的呼吸縈繞指尖,我才松了口氣。
然後趕緊撕扯開裙子,小心為他止住血,再他懷里模出療傷用的藥膏涂上,包扎好。
我環顧四周,這里很陰冷,好在還干燥。
我在角落里撿了一些枯葉和干草鋪在稍微平坦的地方,將外衣月兌下來蓋上去,然後吃力地把凌焰搬上去,又給他蓋了一層衣服,然後收集了些干柴來生了火。
山洞不大,但安靜得嚇人,我盤坐在地上,將凌焰抱在懷里。
此刻,他緊閉星目,蒼白的俊臉上毫無知覺。
我流連地撫模著他的臉,眼淚又開始簌簌往下掉。
我做夢都想不到,他竟會為了我,受這麼重的傷,為了我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
之前我一直都不能確定他到底有多在乎我,此刻,我終于肯定了他對我的心意。
我的心感動地發疼,
我真的好愛他,好愛好愛!
半夜里,凌焰開始發熱,越來越熱,原本蒼白的臉變得通紅,我趕緊打來水給他敷著額頭。
他的體溫很快降下去,但又越來越冷,然後一會冷一會熱。
我嚇壞了,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只好在他發熱的時候用涼水給他擦身,他冷的時候緊緊抱住他。
這種情況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好轉,但他依舊沒有清醒,又持續昏迷了兩天。
我不敢走開,也不敢睡覺,我怕他的情況會惡化,所以一直密切地觀察他。
直到第三天,他才終于醒了。
我喜出望外,這幾天我的神經一直處在極度緊繃之中。
我松了口氣,任由自己墮入無邊的黑暗。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下去了,我睜開眼,發現手臂上的傷口已被包扎好,但卻沒有看到凌焰的身影。
我趕緊跳起來尋找,
「殿下,殿下,你在哪?」
我在山洞里到處找,都沒有看到他,我著急起來,他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熟悉的恐懼又一次襲擊了我,本來腫痛的眼楮又開始流淚。
這幾天,我已飽受擔驚受怕的摧殘了。
凌焰到底去了哪里?他會不會出去了?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萬一飛不動掉下去怎麼辦?
我擔心得不行,趕緊往洞口跑,我要出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