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下午,氣氛怪誕而尷尬。就像是在蜜糖里加了鹽,甜中帶著咸。石磊將三個月以來輾轉反側的思念化作了那細細密密的柔軟目光,一縷縷一絲絲反反復復的看著小樣的一頻一笑。
笑?不是笑,那是顫抖的唇角!小樣忍受著石磊目光的荼毒,摧殘著小樣的思緒,凌遲著小樣的神經。她躁亂不安,象是屋外的秋蟬,不安、躁動知道眼前的時間不多了,在拼著最後一口氣叫出最後的燦爛。只是小樣只有那不安和躁動卻不敢開口啊。
要不是天寶在一邊打著叉,調和著氣氛。小樣幾乎要奪路而逃了。
看著石磊教著天寶做竹蜻蜓,玩著九連環,一副其其樂融融的樣子,小樣不明白石磊是怎麼想得了,明明不是自己的孩子,他為什麼還能在她的面前這麼坦然得對天寶好?難不成……天寶是他的孩子?不,不會。如果是那麼當初他不該將她,哦,是白茉莉逐出府去。
難道當初逐出石府另有隱情?那為什麼四年來,他從未來看過自己和天寶呢?三個月前石磊對自己是咬牙切齒,而今卻是含情脈脈。含情脈脈?她不知為何想到這個詞,但她就是想到了,而且將它用在了石磊身上。
暮色來臨,晚間的風帶了一絲清涼吹走了白日的躁熱。那淡淡的夕陽斜斜的大剌剌得刺進堂屋,屋里的石板泛出異樣的白,就象是小樣的臉色。小樣的緊張的抓著、搓著、絞著、捏著自己的衣角,她怎麼能不緊張?天慢慢的要黑了,這意味著夜幕的來臨,今晚怎麼睡???
因為有著三日一見天寶的話,小樣威懾于石磊的婬威一開始都是偷偷模模的見天寶的。只是石磊一直不在,她才慢慢的大膽起來天天見,日日粘。只是她也只敢白天見,晚上天寶還是跟乳娘回別院。小樣一直是一人獨自住在回春閣,如今石磊回來了,想到晚上要和他睡在一間屋里,小樣就有寒意從腳底通過腿爬上她的背再襲上她的頭,讓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冷顫,冷汗從她的額間沁出,將她的幾根發絲粘在的臉頰上。
小樣的戰戰驚驚,失魂落魄,石磊都看在眼里,痛在心中。他知道是自己以前的魯莽嚇到了看前這個看似堅強,卻是柔弱的女子。忍不住伸手想幫她拔去粘在額間的發,這讓小樣象是受了驚的小獸,慌慌張張的躲閃著。
石磊的手伸在半空,看到小樣的驚慌,又澀澀味的將手收回。小樣用眼角的余光偷睨著石磊,那黑玉般的眼眸近在咫尺,眼中隱隱約約的帶著一絲受傷和絲絲細如蠶絲的情愫在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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