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房間,倒下的凳子,翻掉的桌子,碎掉的茶具,滾落在一邊的銅鏡,被告連根拔起的青松,無一不表明著這個房間里剛才經歷著一場戰爭,一場浩劫。而那二個罪魁禍首正橫七倒八的躺在地上,半眯著眼互相盯著對方,仿佛只要其中一個人一動,就會引起另一場斗爭。
是啊,也是該振作的時候了!這麼長時間為難子峰了。
「幫我找個新娘吧。」石磊突然開口。
洛子峰審視了石磊好久,久到石磊以為他不會回應他時︰「你以為我是媒婆嗎?難道我長得象媒婆嗎?」
石磊認真的打量了洛子峰一翻後回答︰「象。」
「去你的……」洛子峰伸手在石磊的身上敲了一拳後咧嘴笑了,笑扯到了傷他又衰嚎了幾聲後說︰「先說好了,要是有可人的,先歸我!」
「行……」是誰都是無所謂了,石磊的眼楮望著屋頂心中一片漠然。
春天,一個乍暖還寒的季節。清晨,迷蒙的霧氣繚繞纏綿,陽光在煙霧中折翼,散著淡光。石磊一夜未眠,一直在算著帳本,他要在這段時間里將以前落下的事在這一個月里全部做完。之後還要去巡店,去各地走一邊,包括京都。
院外的桃花落了一地,門口閃出一個身影踏著那地桃花鋪成的紅毯敲開了房門。
「我說你這人還真是怪,要麼不做在那里醉生夢死。要麼拼命做不眠不休。」洛子峰揚起眉沒好聲好氣的說︰「勞逸結合懂不懂?你累趴下了,不又要我頂上了?」
石磊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做也不好,不做也不好。這做人還真難!」然後又低頭對帳︰「還有一點點了,對完就好了。你沒事就找天寶去。」
啪,洛子峰的一只手掌將帳本遮住拍下︰「什麼沒事找天寶去,我是他的玩伴嗎?而且誰說我沒事?再說了我沒事就不能找你你?」
「好了,我不看了,先听你的事好不好?」石磊終于將帳往旁邊一放,伸了個懶腰︰「說說看什麼事?」
「什麼事?你的大事!」洛子峰得意的向石磊一挑眉。
「喔?我的大事,我有什麼大事?我怎麼不知道?」石磊繞有興趣的睨了洛子峰一眼︰「故弄玄虛!」
「誒,你忘了,是你讓我幫你挑一門親事的。」洛子峰急了︰「你可不能不認啊,我都跟人家打听好了!是做珠寶的李琪的獨生女,李秋君。我都打听過了,長得……」
「行了,你說行就行!訂下吧!」石磊拿過帳本,重新低下了頭。
「你?我!誒,石頭……那可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人誒,你就不給點意見?再說那找媒婆下聘禮總要你……」
「都由你決定吧!這事全都委托你了,都由你定!」石磊打斷他︰「我這還要對帳呢?被你一打斷又要重來了,走吧,走吧!」
「就算這事由我定,可你總要去一次李家吧?」洛子峰邊向門外退邊嚷著︰「你可要注意休息啊,我可去找媒婆了。我可告訴你,一但娶進門了,那怕那是個麻子你可不能後悔。是你自己不願去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