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看了一眼芷兒疑惑道;
「你只是個兩歲的小孩子,怎麼會知道無因毒的事?」
芷兒將君宇以前同她說過的話對蕎說過後,蕎欲言又止,卻又沉默不語,芷兒看出她的猶豫,心中因蕎的沉默急的像貓爪子撓一樣,不顧蕎身上的冰冷,一把握住蕎的手,興奮問道;
「你還知道些什麼,可以和我講嗎?」
蕎在被芷兒握住手的那一刻,身體抑不住的輕顫,臉頰拂過一絲紅暈,輕咬嘴唇,在猶豫很久後轉身,面向宮侍一拂衣袖,宮侍盡數離開,未留一人!
「你抓得我時間長了,會被寒氣入侵體內,是要生病的!」蕎的視線望向芷兒,認真的告誡芷兒,卻舍不得從芷兒手下抽出自己被溫暖包裹著的手!
芷兒讀懂她眼中的舍不得,伸長胳膊,將她的手握的更緊,迎上蕎的眸光,轉出莞爾一笑;
「不妨,就讓我替你暖著!你現在快和我說吧!」
蕎垂首,看著腿下石椅的紋理,近乎喃喃自語道;
「其實宇兒和你說的那些,都是對的,只是少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徒綰和無因以及君室先祖從前發生的事,君宇以後一定會對你說,我現在告訴你一些君宇刻意隱瞞的事實!」
「恩恩,那你快說啊!」芷兒興奮的催促道。
蕎看了一眼芷兒,眼中的苦楚在太陽的掩映下顯得分外不真實,蕎艱難的開口;
「君室皇族正統即位人身上會有徒綰花香,其中應徒綰花之兆,但此人壽命定不過四十,而中無因毒者會因年齡的增長沉睡的時間亦會增長,直至最後沉睡滅亡!」
轟的一聲,芷兒仿佛听見自己的心在胸腔中猛的爆炸,連一點希望都不曾留下。
蕎似乎沒有看到芷兒的呆傻,繼續道;
「如今宮中算是長成皇子僅有三個,分別是近幾年領兵征戰在外的煦王君煦,一心鑽研醫術的仁王君澤,還有就是只呆在府里不喜出門的德王君宇。因為內部子弟都知道正統即位人的主要條件及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所以我們君室皇族的皇位之爭很少發生!」
這也是芷兒一直疑惑的答案,怪不得君宇不管在哪方面都有很強的能力,怪不得君宇只有十七歲,在這個還需要家人保護滿心頑劣的年紀,他卻異常成熟,沒有身為貴族的驕擰,沒有皇室的荒婬,只是很普通的在家讀書、種草、似是快樂的和她拌嘴!原來從他一出生就背負了著整個君室祖先從前許諾給上天的代價!
美好如他,年輕如他,怎樣才能解開他身上根本不屬于他的烙枷,送他一片幸福的天涯!
芷兒就那樣痴痴呆呆的坐在石椅上發呆,蕎就那樣冷冷落落的坐在那里講一些芷兒完全听不見的傻話,兩個人好似變成了一個人,都呆呆傻傻•••
芷兒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德王府,只記得在見到君宇時,心中的痛楚無限放大,撲到他懷里,假裝看不見他擔憂的眼神,輕輕啜泣,然後窩在君宇懷里,用只能君宇听到的聲調說;
「以後不要在假裝快樂,因為,看到你痛苦,我會不舍!」
君宇微怔,然後溫柔的吻吻芷兒的臉頰,笑的溫暖;
「有你在身邊,快樂便不用假裝!」
芷兒紅著臉歡喜的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楮映到君宇的眸子里。
君宇抱緊芷兒,溫情似水的眼波在芷兒身上流轉,湊近芷兒的耳朵,輕聲說;
「那我們現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