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酒吧里——
她會來、她不會來、她會來、她不會來……
「臭人魚,我的鏢盤都快給你射爛了。」
任宇停止射鏢的動作,瞪著一旁的風情酒吧店長任信。
「射爛了我賠你100個一樣的,行吧?」他不悅。
半個月的單相思,今天終于見到了她,打電話總是正在通話中,發短信也不回。約她今晚8點風情酒吧相見,快11點了還沒出現,估計給放鴿子了。
是沒瞧見他的短信麼?
他可是任氏珠寶行的唯一繼承人,大家公認的多金帥氣太子爺,哪一個女人不是想方設法要黏上他。可是她今天看他的眼神,一點感情都沒有,反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鄙夷,好像就算他是她的總經理,掌握著生殺大權,她也不放在眼里。
她這是欲擒故縱提高身價的伎倆,還是根本就鄙視他?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他都火大了。
放眼萬千少女,哪一個見到他不會多看幾眼,哪一個知道他身份之後不會纏著他不放?
為什麼她的包包里只有一張字條,寫著「Oh,IcaughtU」,IcaughtU是什麼意思?少男獵手?
自那晚在風情酒吧見到她起,他夜夜光顧風情酒吧,夜夜有女人搭訕自動送上門來,可是他等的人卻像人間蒸發般,來也蹊蹺,去也蹊蹺,他的心也蹊蹺得空虛起來。
以為她會去其他酒吧,但是半個月來他逛遍中環、銅鑼灣、尖沙咀和旺角一帶的酒吧,美女如雲,獨獨不見他等的人,他知道那天在皇城酒店的電梯里遇見過她,穿著公司制服的她,可是巡視主樓副樓、翻遍人事檔案,竟找不到記憶中的她,而她真就是在他眼皮底下。
「行,100個,任大少爺一句話,咱小羅羅哪敢懷疑?」任信佯裝臣服,其實身為堂哥的他壓根沒將他的「小家子脾氣」看在眼里。「任大少,是約了人麼?冷落我們小店那些如饑似渴的女人,一個人在這里生悶氣,太想不開了。」
大熱天的火氣本來就大,這話一刺激,「噌」的血液倒流,腦門火辣辣地冒氣。
「你丫活膩了是不?盡落井下石。」任宇低吼著,作勢要把飛鏢射到任信身上,動靜過大,招來不少顧客圍觀。
「來真的啊?兄弟,悠著點,哥開玩笑的。謀殺兄弟,罪可槍斃的。」任信一向愛和任宇抬杠,用他們倆的話說,不討厭不憎惡就是看不順眼,非得讓對方不爽自己才覺得爽。「小磊,把我珍藏的軒尼詩杯莫停(HennesseyParadis)給任少來杯。」
「好 。」調酒師石磊一絲不苟地調酒,高超的調酒技藝再次贏得顧客的掌聲、贊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