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楚絳唇和李濟世都點了點頭。
「溪兒當時也被那人說動了,便想出去,沒想到龍歡卻在我手心中寫道︰‘此人信不得,此次的龍息太弱,只消一個時辰就會消散。我和他體內的火毒之氣至少要沐浴三個時辰的龍息才行。他吸納了青氣之後,必會找我們麻煩’。溪兒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龍歡接著又在溪兒手中寫道︰‘他看我不在,定然會打坐吸收青氣,道時候他就會降低警覺,此時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此人倒也心細如針」楚絳唇嘆道。
「可是溪兒呆在紅氣之中沒有多久,就開始漸漸受不住了,龍歡知道溪兒不能支撐,就握住了溪兒的手。溪兒沒想到的是,龍歡竟然把剛剛在青霧中吸納的一點冷氣又傳到了溪兒體內。溪兒知道那股冷氣對他重要,可是就是甩不開他的手。只消片刻,龍歡身子就開始滾燙起來,臉色越來越紅,眼楮就像冒火一樣。溪兒不知道怎麼能幫他,嗚嗚……」沈竹溪開始不停的抽泣
「溪兒不哭,你是個好孩子」李濟世勸慰道︰「後來又怎樣了!」
「就當龍歡快要燒起來的時候,他抱著我猛然沖出了紅霧。 的朝天坑方向跑去,溪兒那時候注意到從天坑中冒出的白氣是越來越弱了。正當溪兒不知道他要干啥的時候,龍歡突然對我說道︰‘你怕不怕死?’」
楚絳唇抬起頭來,不安的問道︰「他要干什麼?」
「也不知道為什麼,溪兒待在龍歡身旁,也就不怎麼怕死了。溪兒當時搖了搖頭,告訴他溪兒不怕死。沒想到這個惡人卻又笑了笑,沒等溪兒反應過來,他抱著溪兒便‘ ’的一下就跳進了天坑之中」
「啊?」楚絳唇不由張大了嘴巴,問道︰「後來又怎麼樣了?」
「溪兒那時候好害怕,閉著眼楮死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溪兒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卻發覺沒掉進天坑底里,我們只是跳到了懸崖旁的一個凹洞內。龍歡這個惡人好壞,他笑呵呵的說……」
「說什麼?」
「他說只有小媳婦才會抱著他這麼緊!」
「呸……」楚絳唇怒道︰「下次不用說這些沒正緊的話了」。
「嗯」沈竹溪抿著嘴唇,點了點頭,道︰「龍歡指著洞內的一些怪石對我說,那個惡人來九華山的緣由,一則是為了龍息,二則就是為了找到此洞中的怪石。只可惜他沒想到的是,處心積慮想找的東西卻在這里」
楚絳唇瞪大了眼楮,不解的問道︰「那是一些什麼樣的石頭?」
沈竹溪微微皺眉,道︰「這些石頭通體如玉,就像被烈火燒過了一樣,最奇妙的是每塊石頭上都有一個螺旋狀的氣洞。」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石頭?」楚絳唇身子微微晃了晃︰「假若這些石頭上的氣洞是被人打出來的話,那麼此人的武功會有多高?」楚絳唇不敢想象下去,揮揮手,示意沈竹溪繼續說。
「過了一會,從天坑中冒出的白氣越來越弱,龍歡便對溪兒說︰‘再過半個時辰,這股白氣就要散了,白氣消散後,青氣也會不見。現在我要趕到青氣中去,必須要在青氣消散前把那人引開,要不然他定會找到你的。你乖乖的待在這里,這股洪水只要再過個把時辰就會消退,如果在那之前我還沒來找你的話,你就從懸崖旁的小路爬上去。月兌險之後,立刻找你師父,不要再回來。記得不要笨手笨腳的摔到天坑中去了,要不然我就沒小媳婦了’。溪兒知道龍歡在救我,可是也惱他瘋言瘋語,于是就默不作聲。龍歡見我不高興了,便轉身向天坑上跳了上去,師父你說,他是在生溪兒的氣嗎?」
楚絳唇緊皺著眉頭,眼前這個小丫頭已經深陷情網了。
「溪兒在凹洞中呆了沒多久,就听到外面傳來幾聲嘯聲。溪兒知道定是龍歡和那人打起來了,過了一會,龍歡的嘯聲變得越來越弱、越來越悲,另一人的嘯聲卻越來越得意,溪兒很緊張的听著兩個人的打斗。正當為龍歡揪心的時候,他卻突然狂嘯了起來,另一人好像受了傷,發出了哀嚎。漸漸的,天坑中的白氣越來越弱,龍歡和另一個人嘯聲也一同消失了。到了黃昏時分,天坑中終于沒有白氣冒出了,蛇道中也有沒有溪水注入天坑了,溪兒在凹洞內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龍歡回來,就……」
「你就自己爬上了懸崖嗎?」李濟世追問道。
「嗯。凹洞旁確實有一條小徑直通懸崖頂上,溪兒雖然很害怕,但是還是爬到了天坑上面。此時,山谷中沒有青霧和紅霧了,溪兒找不到龍歡,一個人待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龍歡是不是死了」沈竹溪抽泣了幾聲。
楚絳唇听到這里,終于明白了大致的經過,可是她還有一點不明,便問道︰「可是為何門人在山洞中見到了衣衫不整的你?」。
「師父……」沈竹溪頓時哭成了淚人。
「溪兒莫哭,師父給你做主,定要抓住惡人」。
「溪兒那時候還是有點擔心龍歡,便想到他會不會回到昨晚的山洞中去了,于是溪兒就借著月光往山洞那邊走。溪兒的步子小,山路又很崎嶇,一路上摔了許多跟頭。待溪兒好不容易走進山洞的時候,卻發覺洞中空無一人,根本就沒有有人來過的跡象,待到溪兒要離開的時候,怪事竟又發生了」。
「什麼怪事發生了?」
「溪兒要走出洞口的時候,又感受到了那股炙熱的氣息,接著一片紅霧彌漫過來,溪兒以為是龍歡回來了,就喊道︰‘龍歡,是你嗎?你快出來,不要嚇我啊!’。可是紅霧中卻沒人答話,溪兒感到害怕,就朝山洞里面退,可是紅霧卻一點點的靠了過來。溪兒一個人瑟瑟發抖的蜷縮在山洞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讓溪兒惴惴不安的是,溪兒突然看到在紅霧中有一雙火紅火紅的眼楮,它正惡狠狠的盯著我看。溪兒害怕,不停的左躲右閃,可是就是不能躲開那惡狠狠的目光」
「那人是不是龍歡?」楚絳唇凝神問道。
誰料听到此言,沈竹溪卻梨花帶雨的大哭起來。不過片刻,就成了一個淚人,仿佛有莫大的委屈藏在心中,難以開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