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緊閉著雙眼,說道︰「楊戩,你受此重傷,雖然有我救回,可是必然落下病根,每年七月十四子時,你的胸口都會隱隱作痛,而且會同你今日所受的苦楚一樣。你可忍得?」
楊戩說道︰「我堂堂天神,難道還怕這些小傷,自然是無妨,不過龍王,你剛才說要對天庭解釋又是為何?」
龍王驀地睜開雙眼,直盯著楊戩道︰「你已經知道飛飛身上有龍珠,難道不想幫天庭尋回?那任屾傷了你,天庭定要責罰他,你現在明知道他是受了蠱惑,難道會冷眼旁觀?這世間種種,因果循環,總要你自己解開的。」
楊戩默不作聲,如果飛飛身有龍珠,那她和龍族就肯定有所牽連,失去龍珠,她可能就會香消玉損,這是他不想見到的,但是任屾的怨氣現在被鬼主施法放出了,要怎麼樣才能使他恢復原樣?自己隱瞞不報,對天庭來說,也是必受懲罰的。
他沉思了一會,問道︰「龍王可有什麼辦法?」
龍王道︰「其一,對任屾來講,如果要恢復原本的精氣,需要那靈萱借他一魄才能滌清怨念,而飛飛身有龍珠一事,要對天庭有個交代,我決定由我擔下,你看可否?」
靈萱自然是願意借出一魄給任屾的,可是龍王護住了飛飛,那他們倆個還有機會再相處嗎?
不等楊戩回答,門外已經響起了靈萱的又一次驚呼,楊戩和龍王出門才發現,谷中已站滿了天兵天將,領首的是托塔天王李靖。
李靖皺眉問道︰「二郎神,你為何受了傷?」
楊戩雖然傷勢好轉,但身前身後的鮮血卻仍舊在,也難怪李靖懷疑,以二郎神的功力,有誰能傷他呢?
任屾心中萬念俱灰,對靈萱說道︰「靈萱,我不能連累你,我們有緣來世再見,可好?」
靈萱焦急的說道︰「你為何這般說話,我們同生同長幾萬年,情誼難道就這麼脆弱嗎?我不會讓天庭帶你走的。」
任屾苦笑道︰「這談何容易,你看那天神,能輕易放我們離開嗎?」
龍王在旁道︰「靈萱,你試著分出一魄,在任屾體內運轉一番,看是否能去除他體內的怨念。」
靈萱也不顧得天兵就在前面,依言而行,她可不能眼看著任屾消沉灰心,她一定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