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接過媽媽的話,往下敘說︰「我們確定那就是你,于是通過各種渠道,查到了關于你的資料,並找到了當年收養你的溫女士。」
「溫女士……是把我養到六歲的那個‘媽媽’嗎?」不知為何,雖然迄今為止我對溫媽媽的印象只有那些在夢里的情景,但我還是不由自主地稱她為「媽媽」,畢竟她才是教我走路、教我說話的人。
听到我對她的稱謂,媽媽並沒有表現出不高興,反倒溫柔地撫上我蒼白的臉頰,柔和地說︰「于是,我和你爸爸就找到了溫女士,知道了你是她在六年前從一個人販子手里買來了。後來,溫女士偷偷拿了你的頭發來和我們做DNA,在確定了你是我們失蹤的女兒之後,我們就請求她把你還給我們。溫女士說她也很開心能把你找到親生父母,因為你都六歲了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但是同為女人,我能感覺到她對你的不舍。」
爸爸和媽媽仿佛商量好了似的,媽媽一停下來,爸爸就接了下去︰「我們答應給她一個禮拜的時間和你做道別。一個禮拜後,她按照約定把你帶到了機場,交給了我們派在那兒等候你的管家。來到俄羅斯後,你對于我們是你的親生父母很不接受,于是就發瘋般往機場外面沖去,然後在過節時被一輛闖紅燈的貨車撞到,出了車禍。」
媽媽繼續往下說︰「出了車禍後,你想這次一樣昏迷了很久。萬幸的是,幾個禮拜後你醒了過來,卻忘記了關于以前的一切事情。醫生說你是因為腦部受到撞擊而導致失憶的,但想到你之前一直不肯接受我和你爸爸,于是我們便有點兒慶幸你失去了記憶,這樣你就可以真正接受我們了。筱琴,這些年來沒有告訴你這些,真的很抱歉……」
說著說著,媽媽的眼淚再次滴了下來,一旁的爸爸也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忍著身體上的劇痛,艱難地伸起手拭去媽媽眼角的淚,微喘著氣說道︰「沒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