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轟然傾塌,化為廢墟,揚起漫天的灰塵,籠罩在廢墟之上。忽的,兩道身影一左一右自廢墟內騰躍而出。
修羅王嘴角殘留著一道血痕,拿著血刀的右手不自覺的顫抖著,而他的目光,則是死死地盯著前方的那個背影。
林天手中抱著睡熟了一般的慕容雪,背對著修羅王,在宮殿倒塌的瞬間,他便是瞬間來到慕容雪的身旁,撤去了先前施展的結界,將之抱在身前,用自己的後背擋住那四散而開的狂暴能量。
此刻,林天的後背已然被炸得血花四濺,鮮血不斷的流淌而出,就如同留著血水的崖壁一般。
他的身體在流血,他的心也在流血,一滴、兩滴、三滴,每一滴,都如同極為尖銳的尖錐自高空砸落在身體一般,十分的痛。
林天再次釋放出一個結界將慕容雪籠罩住了之後,便是將之推的遠遠的,直至林天自己也看不到之後,方才轉過身來,望向修羅王。
「本王不相信你能連續施展出如剛才那般強大的攻擊,想必你現在已經靈力透支了吧?本王絕不會留下後患的,你小子今日必死無疑!」修羅王冷冷的說道,方才的那道攻擊,即便是他也是無法完全的接下,硬是被其震得傷及經脈。
若是林天每一擊都是如方才那一擊的話,修羅王自認絕不是對手,但是他也不相信林天可能再次施展那樣的攻擊,畢竟,實力可是擺在那兒,四雲星聖和五雲巔峰星聖的靈力差距,不可能真的就能無視。
林天雙眼直視著修羅王,在他身體外的煞氣已然消失不見,七重魔幻殺雖說可以使得自己的攻擊力大幅度的提升,但是卻也不是可以無限次的使用,林天方才的那一擊,上將七重魔幻殺發揮到極致,體內的煞氣被自己揮霍一空,即便是自己想要再次施展,也得經過一段時間的再次凝聚。
「今日,必取你性命!」林天冷聲說道,隨即長槍一抖,散發出一陣金光,夾雜著低沉的龍吟之聲,朝著修羅王直刺而去。
「本王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的,血影狂刀!」修羅王一臉猙獰,血刀在其手中此起彼落,仿若有無數把血刀在揮舞一般。
一時間,刀光槍影,兩人斗得難解難分,似不相上下。不過,林天身體之上卻是開始凝出淡淡的黑色煞氣,每一次交手,林天身體外的煞氣便多了一分,一番交手下來,那煞氣竟有了先前煞氣的十之一二。
修羅王越戰越心驚,雖說不知道林天為何能凝聚煞氣,但是他卻是知道,先前那道恐怖的攻擊便是因這煞氣才會如此恐怖的,否則以林天的實力,即便再怎麼越級攻擊,也不可能施展出那堪比初級星帝的攻擊的。
「不行,這樣拖下去的話,對本王十分不利,必須盡快解決此人。」修羅王心中暗道,隨即一刀劈中林天長槍,借著大刀上傳來的震力朝著身後急速退去。
「小子,去死吧!」修羅王大喊一聲,雙手握住血刀,原本因為靈力的過多消耗而有些蒼白的老臉突然變成血紅之色,血刀一陣晃動,其內似發出無數人淒厲的慘叫一般,攝人心神。
「修羅血神斬!」
修羅王話語還未說完,整個人便是一顫,體內的鮮血竟是齊齊涌入血刀之中,使得修羅王瞬間變得如枯骨一般,毫無血色。
而那血刀吸收了修羅王的鮮血之後,發出比之前更甚數分的巨大血影,帶著濃烈的血腥之氣,斬向林天。
修羅王的這一刀,比起林天之前施展了七重魔幻殺之後的攻擊更加的恐怖,如果說剛才自己的攻擊達到了初級星帝的攻擊;那麼修羅王現在的這一刀,便是達到了初級星帝的全力一擊,兩者之間,有著天壤之別!
林天突然自林家祖戒內拿出一個玉瓶,將其內的液體一飲而盡,隨著液體入體,林天整個臉也是變成血紅之色,他的體內出現一股極為狂暴的能量,四處亂撞,仿佛要摧毀他的身體一般。
鳳凰血,林家祖戒內的一樣極為珍惜的提升修為的藥液,傳聞乃是由第一飛禽鳳凰體內的精血煉制而成的,星帝級的強者方可服用,否則極有可能被鳳凰血的狂暴能量反傷。
林天知道以他如今的實力吞服鳳凰血無異于自殺,但是,除此之外卻是別無他法,即便是自己能夠再次施展七重魔幻殺,也定然無法接下這一次的攻擊。
「天龍神殺!」
林天低喝一聲,將體內那狂暴的能量全力灌輸到天龍槍內,長槍對著血刀影一指,施展出林家槍法的最強一擊,天龍神殺!
一道低沉的龍吟聲緩緩響起,初始之時極為小聲,然而瞬息之後便是化為轟鳴之聲,響徹天地,一條金色巨龍騰射而出,直撲血刀。
金龍所處之處,留下一片金光,眨眼間便是使得半片天地變得金光閃閃,只見無數的金光紛紛相互靠攏,竟是形成了一條條比那金色巨龍小了數倍的小金龍,每條小金龍體內,都蘊含著極為恐怖的能量,小金龍剛一出現,便是隨著金色巨龍疾馳而去,仿佛幼龍尋母一般。
一眼望去,如同萬龍齊舞之勢齊齊飛向血刀。
「轟!」
金色巨龍與血刀剛一接觸,便是爆出一股比之前恐怖數倍的狂暴能量,形成兩個能量風暴,倒卷向兩人。
狂暴的能量最先接觸到那些小金龍,無數條小金龍在風暴的絞殺下轟然碎滅,而更多的小金龍則是繼續前僕後繼的沖向能量風暴,如飛蛾撲火一般,紛紛碎滅。
大地在這能量風暴之下,如同地震一般不斷地搖晃著,更是裂開了無數條深不見底的裂縫,化為廢墟的宮殿土瓦碎片紛紛掉落裂縫之中。
一時間,塵煙四起,使得原本宮殿所在之地看上去像是彌漫著一層極為濃厚的黃色濃霧。
濃霧之內,轟鳴之聲不絕于耳,一直持續了數個時辰方才漸漸的變弱,而後再度歸于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