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只溫柔的小壁虎開臥室窗戶的時候進來一只柔弱的小壁虎飛速趴進來,幽幽阻擊沒有成功。見它飛快的爬到床下角落里,因為有上次抓壁虎的經驗,所以也不覺得它太可怕。覺得只要它躲避點人就相安無事,畢竟是益蟲嗎!可兩天後見它爬到了床上,幽幽一陣惡心,看孩子睡在床頭不敢吱聲,怕被她發覺,躡手去靠近它,用紙覆蓋著抓它,誰知道它飛速的爬到被單下面,幽幽惡心著隔著被單揣測的輕輕按住它,翻轉過來一看還真按住了,誰知道翻轉的空間它又逃跑,幽幽只好繼續順著被單按住它,然後拿了張紙翻轉的過程中準確的抓住它。看它柔小的身體在紙張里掙扎,覺得也沒什麼可怕,于是拉開窗戶把它扔下去,知道飛翔一樣的壁虎應該沒事情。初三時候班上的人多,教室是老式的禮堂,晚上經常會嗖嗖從房頂上飛落許多技藝不超絕的壁虎,見它們安然無恙的落地,也許是壁虎的特殊體質,平滑的下滑下來,毫發未損。想起小時候,母親雖然最怕蛇,但是當家蛇爬到雞窩里偷吃雞蛋的時候,媽媽會皺著眉頭把那蜷成一大團的肥蛇用鐵揪一點點端出去,也見她往外趕過溜牆根的家蛇。是啊!在孩子面前,母親沒有資格害怕和退縮,只有克服恐懼和勇往直前。記得那天孩子嗷嗷狂叫著從廚房里飛奔出來,幽幽抱住問怎麼回事?她驚恐的說︰「蟲子、蟲子」幽幽安慰她莫怕,忽然覺得在孩子面前自己堅強如鐵,進去洗看水池里一個小蟲子的尸體,笑著說︰「哈哈,它已經死了」「是嗎!」孩子飛快的又壯著膽子跑回去看,見媽媽如此坦然,仿佛也神氣起來,高興的嘎嘎大笑。(2)書中自有顏如玉生活依舊,太陽朝升夕落,太平的日子內心湍流急涌,幽幽經常會忽然上來不可遏制的洶涌澎湃的絕望和苦惱,感覺到生活的低氣壓讓自己壓抑的幾乎窒息,每每來臨苦不堪言。她幾乎回避一切幸福的話語,抑或幸福的刺激,她需要經常把沸騰激情燃燒的內心狂躁壓抑下去。逼迫自己做一個賢淑而安靜、淡薄而平靜的小女子。不能讓別人看出自己如同困獸般的煩躁,與躁狂,她要保持自己的尊嚴與驕傲。而其實她是一個情緒易于言表,不擅長掩蓋的女人,骨子里的有些野性的青春激情的血液時常會劈啪作響沸騰的燃燒,卻又無處可以疏泄。她是個驕傲的女人,火焰般旺盛的****熊熊燃燒,卻必須面對淒苦的現實慢慢冷卻。她和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抗爭,讓自己焦渴的心靈慢慢將火焰熄滅。讓自己變的世俗和世故。讓生命中堆積滿等待和忍耐。靈魂已經灼熱,身體已經干涸,卻要幽幽的說出些,若沐浴晨風般,口吐幽蘭的恬淡話語與做出些端莊舉止,面容灼灼光芒般掩蓋內心的孤淒與落寂。生活是忍耐。而最後的這些力氣會經常瞬間轟然倒塌,她會忽然爆發曠世的憤恨、不平、怨氣與絕望,然後靜靜的蜷曲在自己的蝸居里倦怠的療傷,等待它慢慢復員,讓理智漸漸戰勝脆弱。這樣輪回往復中往復輪回,她仿佛明白了一個道理︰「故天將降大任與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泛其身,行佛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苦難是最好的學校,有句話說的好︰「當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難過,忍耐雖然痛苦,但果實卻最甘甜」。空暇時就那樣忍耐著去看書,甚至看好幾年不涉及的長篇,忽然發覺看的愛不釋手、津津有味,仿佛又回到從前狂熱讀書的日子。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就那樣讓狹隘升華,讓憂郁升華,讓生活充實而升華,讓那些灼灼光芒的真理,作為自己精神的領袖和指引,帶離自己飛越一個浮躁的燥熱時代。讓自己超越情感,為理想插上放飛的翅膀,象雄鷹樣搏擊蒼穹展翅飛翔我思故我在(3)回憶那時候每次去媽媽那里,如果看到母親的腿疼,幽幽會心疼的坐在那里給媽媽揉捏一番,有時候就搬起媽媽的粗糟的腳慢慢捏拿。母親一般都不讓,但幽幽會堅持,她想讓母親盡量的減少痛苦。多久了,多久沒有那樣對母親?因為情緒煩躁她經常甚至非常怨怒的看著母親,說了許多怒氣沖天的話語。一個離異的朋友說︰「我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只知道我要讓自己活的好,讓母親每次看到我都是很開心的,不能讓她擔憂」是啊!生活方式是自己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就不要有那麼多怨氣,得失之間,都讓它風一樣淡然而無痕的拂過(4)細微上晚自習的時候,看到在外面玩的女兒寧兒被同事的妻子領著哭泣著過來,細問原來孩子被鄰居的大孩子擰疼了耳朵,那女人敘說那個大孩子的不是,說幾個人批評她,她還蠻不講理跳著高和大人理論。幽幽撫模孩子被擰紅的耳朵心開始下沉和扭痛,然後又听女兒斷斷續續的哭述︰「因為沒讓她看書,她搶沒給她她就打人,並且把一起玩耍的圓圓也嚇哭了」那女人就是圓圓的母親,因為上班忙不能回家吃飯,孩子經常父親帶著,圓圓的爸爸負責保衛科工作,所以值班的時候,圓圓經常來找寧兒玩。最近他們又忙著收秋,幽幽看孩子游游蕩蕩,干脆讓她在自己家里吃飯。寒暄著客套話語,那女人囑咐一定要幽幽見到那個大孩子批評她,孩子小不懂事怕她下次再沒輕重的打,說自己原本要帶孩子回家,怕走後寧兒再被她打所以給送到這里,幽幽很感激。圓圓的媽媽勸著寧兒別哭,要寧兒改天去她家作客就走了。幽幽抱起哭泣的女兒勸說︰「媽媽一定批評她別哭了」孩子委屈的點點頭,听被嚇哭的圓圓說,見她打了不是一次。女兒回家從來沒說過被打。只是哭訴過幾次和她吵架,幽幽當時並沒有在意,每次那女孩子來,幽幽總是忙著給她拿水果很好的招呼她。幽幽心里氣憤,想︰下次遇到一定說說她。緊緊握緊孩子的小手,覺得自己的失職和自責。讓孩子坐在辦公室等自己下課,然後心情沮喪的回到課堂,看著學生做作業。心里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想著以後要按時接送女兒,不讓她和那女孩一起回家。晚上孩子說耳朵周圍疼,幽幽安慰著,然後再問那女孩子以前打過你嗎?孩子說︰「沒有」班里其他的同學哪?孩子說︰「也沒有」幽幽心里稍微舒緩了點,夜里心情抑郁中睡去。(5)女人是柔韌軟體動物不喜歡呆在辦公室,怕人詢問,怕強裝的神態在同事面前會忽然倒塌,辦公室的人也零零星星,沒課的基本不來,拿了些教材匆匆回轉,路上遇到兩個同病相憐的女人。一個女人有四個孩子丈夫幾年前去世,四個孩子中其中一個雙腿殘疾,另一個癲癇在她父親去世一年後病情加重也夭折了。另一個女人,自己帶著孩子獨身了近二十年。很樂觀、很剛強,工作很出色,典型的女強人。每每見她,幽幽心里都肅然起敬,暗暗把她做為自己生活的榜樣。看她們都老了,歲月滄桑的烙印深深的雕刻在臉上。她們就那樣堅韌的忍耐著,女人是柔韌的軟體動物,她們用柔弱的肩膀努力為孩子撐起一片藍天,他們把苦難壓抑在心里,堅強的挺立著、勇敢而微笑的生活著。那個四個孩子的母親以前經常見她做針線活,她在後勤工作,原本在小學任教,因為照顧她,她丈夫去世後就把她調到這里,讓她方便照顧孩子。經常見她鈉著鞋底,為孩子做鞋穿,這樣可以節省幾個錢,好在現在大女兒考上了研究生,兒子也上了大學,瘸腿的閨女仿佛還在家里,反正狀況比以前好了很多,應該快當婆婆了。每每看到她們幽幽都責怪自己的軟弱,責怪自己不夠堅強,責怪自己不夠樂觀和豁達,她們象怒放的慘菊,雖然即將凋零卻傾盡了生命所有飽滿的力量和熱情。她們很知足,說話的語氣也很驕傲,一種把孩子養大成人的卸重和自豪。她們享受著自己的天倫之樂,感受著生活越來越美好的幸福。想起自己的母親,想起這些偉大女性身上共同的品行︰為了孩子無私奉獻,永不怯懦和後退。很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