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玉都市貴賓包廂,齊燁霖也不說話,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韓哲看陸文澤,陸文澤把目光給了老袁。
老袁無奈的走過來伸手拿齊燁霖面前新開的一瓶酒。
齊燁霖陰著臉瞪老袁,老袁聳聳肩,沖陸文澤他們一攤手,又坐回原來的位置。
「我說,大齊子,差不多就行了,你整天這樣喝,都一個月了,再這樣,身體可就垮了。」
陸文澤坐到齊燁霖身邊,硬生生奪下了他的酒杯。
「昨天,我和靜琪去看過了,蘇葉身體恢復得不錯,也就是臉色有些蒼白,養養就好了。」
說著陸文澤安慰的拍拍齊燁霖的肩。
「是呀,是呀。」身為會所老板的韓哲也附和著︰「都走吧,我今天還有事,提前打烊了。」
「行了,你也別回去了,跟我去吧。」老袁伸手拉齊燁霖。
齊燁霖踉蹌著站起身,甩開眾人,獨自搖搖晃晃走出去,攔了出租車走了。
剩下三個人面面相視,都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固執的自己開車。
「先生去哪兒?」車租車司機打著方向盤問齊燁霖。
「靜澤園。」
吐出這句話,齊燁霖只覺得全身疲憊,身體後倚,閉了眼假寐。
蘇葉住院十天,一直到出院,都閉著嘴,沒有開口和他說過一句話。
本來,齊燁霖都準備好了,接蘇葉回家。
蘇葉用手死死抓住病床的護欄不撒手,雖然她還是沒說話,但那意思,林半夏明白,她是不想再跟齊燁霖回去。
這次的事,從齊燁霖那天在手術室外語無倫次的喃喃自語中,林半夏已經了解了七七八八。
所以,這些天,她一個好臉也沒給過齊燁霖。
反正,她也不在他那兒上班了,不怵他。
今天,看到齊燁霖有些用強的要抱了蘇葉出病房,她再也忍不住了,拿起茶幾上一杯已經冰涼的水,兜頭就潑到了齊燁霖臉上。
同時,隨手抓了醫院輸液的鐵桿子,瞪著眼指著齊燁霖︰「你TAM再敢動蘇葉一手指頭,我就跟你沒完!」
隨後,她打電話,叫了她小姨徐詩韻開車過來,接了蘇葉揚長而去。
徐詩韻家就住在靜澤園小區,門牌號是B座116號,在陸文澤家隔壁的那一棟樓上。
這些,齊燁霖早就打听清楚了,可是,他不敢去看她。
並不是林半夏的那杯水潑住了他,他也不怕言語鋒利的徐詩韻,他只是怕看到蘇葉流淚的臉。
據說,坐月子的女人不能留眼淚的。
孩子就這樣沒了,他的腸子都悔清了,他不敢清醒著閉眼睡覺,一閉眼,就是血淋淋的蘇葉在他懷里呼吸微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