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偷雞不成蝕把米。包廂里,氣氛已經不僅僅是尷尬,而是彌漫著無聲的硝煙。我拼命的講著笑話,水都喝完了五六杯,還沒能把火降下去。只見梁超撐著腦袋含情脈脈地看著我,那水盈盈的程度絕對可以去打珍視明的廣告,而閔昱聖則像一座萬年冰雕鎮在我旁邊,寒氣逼人。包廂,寂靜鳥……我,凌亂鳥……Mac忽然拿出手機,超有禮貌的說︰「不好意思,接個電話。」說完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帶上了門。我松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剛從二戰前線回來。我側眸,看著閔昱聖一張死魚臉,嘆氣道︰「閔昱聖,你待會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麼具有針對性。」「我有嗎?」他連眉毛都沒抬一下,接著喝茶。我想張口罵他沒禮貌,但轉念一想,他是個病人,又是我英語的補習老師,況且今晚是我邀請他來的。想到這里我的氣焰瞬間弱了幾級,扭過頭去看著窗外嘟囔,「你這種大少爺,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他似乎被我說到心坎里了,把杯子放下。「上回在粥店,梁超身邊的那個老外是紐約警署的一名警員,叫Garrity,他不是個好警察,不僅和地下黑幫有來往,而且經常對女性進行騷-擾,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哪種騷-擾吧。」我瞪大了眼,一臉不敢置信。「幾個月前,我朋友負責一起訴訟案,告的就是Garrity,證據確鑿,可在終審的那天,原告撤訴了。那個警察動用了黑幫的勢力去綁架了她的哥哥,威脅她撤訴。所以我不是針對他梁超。」「但Mac不是壞人。」我堅持。「衛安然。」他冷冷地打斷我,說︰「壞人不會把壞字寫在臉上。」他白了我一眼,繼續喝茶,而我腦子里,輪番滾過多種情緒,驚訝,不信,糾結,篤定,懷疑,郁悶……等等,我盯著飄在杯子里的蠟燭,小簇火苗一閃一閃,直到梁超回來。「不好意思,這家館子生意太好,上菜會慢點,先喝點東西墊墊胃。」他把兩杯牛女乃放在我和閔昱聖面前,自己喝著咖啡。我想,這樣溫柔的人怎麼會是壞人呢?喝著牛女乃,我惆悵無比。閔昱聖沉沉嘆了口氣,聲音很小,只有我听得到,然後他跟梁超說起話來,「安然說你是去年來的美國,是自己做生意還是在哪家公司高就。」「自己跟著叔叔做家具生意。」「自己設計還是從中國進口?」「中國進口的,在美國開了幾家店。」「想做成連鎖。」「那得看情況。」…………一頓晚飯,我驚訝的發現閔昱聖其實算個健談之人,且博學,他們兩個男人嘰里呱啦講了一大堆,我有點納悶,前一刻他不是還對梁超冷眼冷臉的,怎麼一杯牛女乃之後就換態度了?我KAO,這也被收買的太廉價了吧?我盯著他看,眼里深邃如海。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在看他的時候,瞧都沒瞧就把一塊沾滿了芥末的壽司喂進了嘴里,悲催了——————————————————————————————————很想知道親對這篇文的感覺怎麼樣,而且想知道大家是希望我一天一更好呢,還是一天兩更好呢?(我廢話了,親肯定是希望越勤快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