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昱聖見到我的時候一點不吃驚,稀松平常的問了句︰「你也來這玩?」你也來這玩?這算什麼打招呼的方式?我傻傻的愣在那。他身邊的一個老外和他接頭交耳講了些什麼,講完他的臉色越發的晦澀難懂。我直覺自己八成來的不是時候,轉身要走。突然,那個老外繞到我前面,笑眯眯的說︰「嘿,要不要我們一起玩?」我回頭看閔昱聖,他正喝著酒,目光集中在那個跳鋼管舞的女人身上,扭動的腰肢像條蛇。心底涌出一股酸液,我甚至能感受那股酸勁兒爬到了舌尖。魏安然,你這是在干什麼,指望那個男人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異想天開!不去看他,我讓嘴角浮起一絲笑,「OK。」「這邊請。」老外笑著說,一雙桃花眼對我颼颼的放電,我統統收下。我刻意挑了個離閔昱聖最遠的位置坐下,那老外也自然的貼了過來,他告訴我他叫Josh。一晚上,我跟Josh是有聊有喝的,沒跟閔昱聖正經講過一句話,而他也不理我,偶爾眼神瞟過來,也是憤憤的那種,仿佛我欠了他錢似的,一再的,一再的,用他的方式,宣泄著一股子莫可名狀的煩躁。我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得罪這尊大佛的,也懶得想,尤其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散場的時候,我已經喝得八成醉了,腦袋里暈暈忽忽,不細看個個能有重影。Josh很體貼的扶著我,問︰「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他問的很輕,像是在我耳根子旁吹了口氣,我瑟縮了一下,脖子那里酥酥癢癢的,好一陣緩過來才抬頭,對上的居然是閔昱聖,他冷硬的說︰「我送你回家。」咦,是我喝高了,還是老外也學會了變臉?我跳過他的身軀,斜著頭往後望,Josh在後面訕訕的對我笑。哎喲喂,眼前這個家伙還真是閔昱聖。不過奇怪了,他干嘛黑著臉瞧我,太陽穴那兒的青筋都凸出來了,手臂的肌肉繃的很緊,牢牢抓著我不放,模樣像極了要揍人的模樣?我又哪招他惹他了?「誰讓你送,我現在看你十分不爽,知不知道!」我郁悶道,朝他豎起中指。「衛安然你!」他臉上青筋暴跳,沒了下文。我估計他也不敢跟我一個手付縛雞之力的姑娘較真,看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心里頭那叫一個樂,沒心沒肺的笑道︰「怎麼,你可以不待見我,我就不能不待見你嘛?」「你鬧夠了沒有。」他的手上稍稍用力,有點沉不住氣了。我試圖掰開他的手,一根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下去有些疼,疼的我皺了眉,「閔昱聖,你放手。」他沒有動靜。我捶打他的鐵臂,結果砸著自己手疼,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胸腔里升起一股怨怒,我釘牢他問︰「你放不放手?他仍是沒有吭氣。兩人對視了三秒鐘,我猛的朝他手上咬去,狠狠地不松口,哪怕牙齒嵌進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