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雪人想成了閔昱聖那個大騷包,為了滿足凌-辱折磨他的惡趣味,我把梁超遞來的雪球紛紛砸向男性的要害部位,那股狠勁兒看得周圍的異性全都哆嗦起來。白嘉笑對你很重要,是吧!本姑娘今天打廢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不知道默默罵了他多少遍,心里好像忽然有那麼點解氣。好吧,我承認我陰暗了,可是不陰暗一下我真不知道用什麼來平息此刻的壞心情。「舒服些了?」梁超見我停下來喘氣,笑著問道。我擦了擦額頭的汗,點頭說是,這麼一運動起來,還真有點熱了。梁超站在一旁看我,臉上揚起一抹綿延的笑容,他的眼神那麼深邃,看得我心頭一陣慌亂,我清了清嗓子說︰「干嘛這樣看我,感覺很奇怪。」「你臉很紅。」他微笑著說,聲音很溫柔很溫柔。而我對溫柔的男人素來沒有招架之力,腦門發熱,一池春水蕩漾了又蕩漾。哎,不對呀,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雖然不是個特別稱職的男朋友,但好歹名義上我也算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亂搞曖昧的小妞兒是不道德的,我魏安然不能像閔昱聖那樣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我很用力的眨了眨眼楮,甩掉那些無聊的念頭。「安然……」他突然叫我的名字,走了過來,我抬頭對上他有些炙熱的目光,一踫觸,就被燙得敗下陣來,不由地垂眼,視線膠在他的衣領上,見他越來越近。「Mac……」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包圍在我四周,我本能地想要後退。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大跨一步,伸手將我牢牢擁在懷里,不松不緊,下巴輕輕抵在我的額頭。「安然,你是因為閔昱聖才不開心的吧?」他輕輕的說著,大手揉揉我的腦袋,語氣里透出一些難以名狀的克制和哀怨。我嗅到他身上厚重的煙味兒,忽然覺得鼻酸。對,是因為閔昱聖,可又能怪他嗎?——不能。當初他都警告過我了,是我死皮賴臉要跟他交往的,是我太盲目的想要做他女朋友,是我……太喜歡他了,所以今天的事我也怨不上他。想到這里,鼻子越發的酸了,我淺淺吸了吸,不想弄髒梁超的衣服。他感覺到我的動作,手臂收了緊,我的耳朵緊緊貼在他的胸前,隔著衣物,里邊那顆心髒跳動的聲音仍是震耳,我用手抵住他,往外退,他卻反方向將我往里按,似乎要揉進他的身體。「Mac,你別這樣。」我小聲的說,他充耳不聞,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邊,一下又一下,我只覺得身上流過一股戰栗的感覺,意識的某處不安的躁動。良久,他終于開了口,帶著嘆息和壓抑,說︰「安然,離閔昱聖遠一點好嗎,他會讓你受傷的。」「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我不想你傷心……更不想看到你受傷……」那時,我沒能看到梁超眼里的黯然和陰狠,也不明白他這話里的深度,全然只當他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關心失意的自己,卻料不到,陰謀已經不著痕跡地像我張開了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