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閔昱聖念小學的時候,曾有人想要綁架他,白嘉笑正好跟他在一起,陰差陽錯的,綁匪擄走了笑笑。待她父母贖回她的時候,白嘉笑渾身是傷,像個破敗的女圭女圭。講到這部分的時候,他狠狠罵綁匪是一幫禽獸。我從心底結冰,當年她才多大呀,受到那樣的傷害……笑笑幫閔昱聖擋了煞,所以這麼多年了,他總覺得自己欠她,且竭盡可能的彌補。我問他,為什麼不干脆娶了她,她是那麼的喜歡你。他只是無奈笑笑,沒做回答。我想,可能人都有很大一部分自私的天性,尤其是在感情當中,在面對自己幸福抉擇的時候。至于衛復華,他跟閔昱聖的談話成了謎,或許模糊老哥偶爾也有不犯迷糊的時候。日子一天天推移,臨近過年,我跟某男的感情越來越穩定,衛爸爸執意留閔昱聖在紐約過年,他不好推辭,便應下了,打算過完初二帶我一起回去。柳媽媽萬分的高興,偶爾和徐媽聊天,都是往訂婚結婚兩件事上跑。多那听了這事,撅嘴直抱怨,說我是自己往火坑里頭跳。終了,她拍拍我的肩膀,送上祝福。但是——祝福的同時,也送來了警告,她命令道︰衛安然,你妞兒要是重色輕友,以後咱倆就割袍斷義。意思是如果我年前不幫她搬家而成天跑閔昱聖那里談戀愛的話,兩人就絕交。怨念啊怨念。下了車,就看見多娜指揮著一票男人干活。我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梁超。「Mac?」「安然?」他停下了手里的事,沖我春風一笑。「你倆認識?」多娜走過來,撞了下我的手臂。她這個人手下素來沒輕沒重,我被她撞得歪了幾步,說︰「那天許明星不放你,不就是他幫的忙。」這丫頭是什麼記性啊。「哦……」多娜眸色一暗,說話時帶點鼻音。我懂,許明星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他捧著碩士學位榮歸故里,娶妻做官,多娜卻被傷得體無完膚,避在紐約,活像一只堅硬的烏龜殼。其實多娜的家世不差,重慶龍頭地產商,但就像衛復華說的,那里邊的關系誰也講不清。我沉沉嘆了口氣。這時,梁超跟身邊的人簡單交代了下,走了過來,笑了笑,「安然,好些天沒聯系了。」對哦,這些天,我只顧著跟閔昱聖談戀愛,壓根兒把梁超的事晾到火星去了……「呃……」猶豫了半天,我扣扣腦袋,訕訕的笑道︰「嘿嘿,不好意思,這幾天有點小忙。」不過,多娜看不慣我找借口的德行,冷冷哼了一聲,說︰「你妞兒盡忙著跟男朋友風花雪月。」梁超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眼里的喜色漸漸被一種淡淡的失落取代,他輕笑,無意識的呢喃了一句︰「這樣啊……怪不得呢……」我狠狠瞪著多娜,她怎麼就這麼大嘴巴呢。但回頭仔細想想,我如今也算是快步入婚姻墳墓的人了,和別的男人理應劃清界線,亂搞曖昧是不道德的。所以,狠心又補了一句︰「我男朋友這幾天剛好有事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