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並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是陰暗的空間。魔界的生活跟在天界相似無疑。
凝萱每日與魔尊游逛魔界、人間,有時又與白虎玄武一起品茶論酒,生活好不愜意。
不知不覺,這種愜意的日子已過了一年之久。《緗藥比蒂》也熟記于心,更能融會貫通地運用那愈治力。
一天,寒澈夜有事帶著左右護法出了魔界,萬般叮囑凝萱不要出魔界,好好地待在殿中等著他回來。
雖然凝萱已在魔界住了一年,可魔物畢竟會有魔性,保不準自己不在時,凝萱無法保護好自己。
凝萱優哉游哉地閑逛于魔界中,慢慢地踱著步,欣賞著附近的風景,遐想著。
自己來魔界一年了,在這里的日子已讓自己越來越熟悉了,習慣有他在身邊的日子,今天他出去,是這一年中唯一的一次,沒想到他才離開自己沒多久,竟然就想起了他。
凝萱無聊地撫模著身邊的枝條,長長的嘆了口氣,貌似他得出去個兩三天,這樣的日子該怎麼過……
百無聊賴啊,怎麼辦啊怎麼辦?醫書已熟記于心,愈治力卻無用武之地,整天有他的陪伴,他又豈肯讓自己去治愈那些魔呢?
閑逛閑逛,再是閑逛,不知不覺已遠離魔殿很遠了,凝萱卻不知,越走越遠,周邊的樹木也越來越多,漸漸地已看不見光線,只剩下成片成片的樹,綠油油的,只透得過細微的風輕輕拂過臉頰。
凝萱突然回神,驚訝地看著四周,這里是什麼地方?為何從來沒來過?
正在凝萱納悶之際,突然听到一聲嘶鳴。
她趕緊跟隨著聲音,往那個方向探索而去。
不出片刻,眼前一片光亮,原來是厚厚的雪地之丘。
嘶鳴近在咫尺,凝萱抱著疑惑抱著探究,亦步亦趨的往聲音來源而去。
在一個小山洞中,發現了剛剛嘶鳴的物體。原來是一只雪貂,受傷的雪貂。
只見雪貂戒備地看著靠近它的凝萱,不時的發出嘶鳴之聲。
要不是今日是自己八百年的渡劫日,自己一個不留心,卻被雷劈中了,又豈會在此避難。
還引得此人前來,想來這里已經是很隱蔽的地方了,一般的妖魔鬼怪絕不會找到這里,她到底是什麼人?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的傷很嚴重,要趕緊治療才行。」凝萱看著雪貂一臉戒備的眼神,輕言輕語地說著,讓它不害怕。
雪貂探究地看著凝萱,見她真的沒什麼惡意,便不再嘶鳴,只靜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凝萱慢慢地靠近受傷的雪貂,檢查了下它身上的傷口,「還好,不是什麼大傷,一會兒就能好了。」
說完,對著雪貂綻放出了暖暖地笑容,慢慢地張開手掌,念著術語,淡紫色的光芒旋繞在雪貂周邊,不一會兒,傷口漸漸地復合,好似根本沒受過傷。
雪貂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人,她到底是什麼人?這是什麼法術?能這麼強大?
「好了,你站起來試試看。」凝萱微笑地看著一臉不可思議地雪貂。
雪貂听言,緩緩地站了起來,一點都感覺不到傷痛了,竟然身體情況比以前還要好上一倍,這太不可思議了。
凝萱看著能自由走動的雪貂,欣慰的笑了,自己的能力還是派上用場了。
「你以後渡劫時可得注意了,可不要再讓自己受更嚴重的傷了,不然,別說成仙了,性命都不保啊!」凝萱輕揉揉地撫模著雪貂的頭,喃喃自語著。
她卻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這麼隨意嘀喃,隨意撫模時,殘留了一絲意念在雪貂身上,每當它以後渡劫時再也不用受到五雷轟頂的磨難,也因為這麼一個原因被天帝發現,才迫使雪貂當了一千年的魔界之主。
「好了,我要走了,你可要好好的,我們後會有期了。」凝萱不舍地依依惜別這只雪貂,它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好像冥冥之中有這麼一種緣,牽絆著彼此,不屬于愛情,不屬于親情,只屬于友情的緣。
「唔唔……」雪貂向著凝萱打著招呼,眼神中也有了不舍,它感覺到面前的這個人並不是凡人,而是仙子,可她怎會在魔界呢?
自己一只妖魔竟然能得她所救,乃是三生修來的福分。
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眼中有了堅定,若下次再見面,絕對護你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