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生,男,五十歲。
二零零四年二月,因*罪入獄;五月無罪釋放。
二零零六年七月,因故意殺人罪入獄;二零零八年八月被判處死刑,槍斃。
這是左岸生當年的案子。
師妹幫我調出了他的所有檔案——原來,在二十八年前,他曾經愛過一個名叫雪音的女子。
在當時,雪音已經是雲父的女朋友了,他們已經談婚論嫁;卻在這時,她邂逅了左父。兩人一見鐘情,瘋狂的墜入了愛河,也因此,她對雲父提出了解除婚約的要求。
雲父痛不欲生,怎麼也不同意解除婚約,他利用自己的職權來威脅她、逼迫她;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與他結了婚。
左父對這一切毫不知情,他只知道,自己心愛的女子離開了他;傷心欲絕之下,他遵從父親的命令,接受了政治聯姻。
然而,他們雖已男婚女嫁,卻始終深愛著彼此。
就這樣,一直過了二十年;二十年來,他們始終將對方放在心中。直到有一次,他們在街頭巧遇,卻不曾想,那是他們的最後一次——
當時的他正欲穿過馬路,像是有什麼心電感應一般,驀然回首,卻見她立于燈火闌珊處,那一刻,他忘記了自己置身何處……
一輛跑車飛快的從他身後駛出,她奔向他,千鈞一發之際,她推開了他,自己卻倒進了血泊之中。
為此,雲父將所有的錯歸于他的身上,對他恨之入骨;而左父,在徹底的失去了雪音之後,也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所有的冤孽似乎是從這一刻開始的。雲父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開始設計了一連串的陰謀,不擇手段的將他送上了黃泉路;終于在他被槍斃之後的沒多久,他自己也終于瞑目了……
如果說在錯的時間里遇到了對的人,是一場傷悲;
那麼,在錯的時間里遇到了錯的人,是一份無奈。
雪音和雲父,不能相濡以沫;和左父,不能相忘于江湖;所以她的一生,注定是個悲劇。
怪不得左御風說雲家的女兒即使成為車下亡魂也不關他左御風的事,原來,雲家與左家,的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師姐,你查這些做什麼?」師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大概是因為我臉上的表情太嚴肅了吧,讓她有些不敢問。我笑了笑,緩和了一些神情,「沒什麼,以後再對你解釋吧!」
其實,師妹的這個問題,猛地一下擊中了我的大腦。為什麼要調查這些呢?照左御風所說「我什麼都不用問不用管,只要扮演好‘左御風的女人’不就好了嗎?」我干嘛還要多管閑事的是調查這些?
我自認不是什麼善良的女子,雖然我和他不算是什麼有深仇大恨的人,但是我心里清楚的很,我們永遠做不成朋友。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電話鈴響了——
想也不必想這肯定是左御風打來的。我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天還沒亮,他打電話做什麼呢?會不會是……
「今天是左御堯和雲雙訂婚的日子,剛剛決定的,十點鐘我去警局接你。」